黄氏的长女廖雯许配的是江西房家,房家出过五位进士,和廖家是第三次联婚,廖雯嫁的是廖家的次子,年方十九岁。
为今之计,廖家如果还想在宦海上抬开端来,必必要搭上庄渊或霍英。
她笑着道:“弟妹,此言差矣,如果不是罗进士眼瞅着就能青云直上,四老爷也不会让你带着霜姐儿回扬州吧,四老爷是宦海上的,总比我们这些后宅里的女人见多识广,他都承认的,弟妹你也就不要纠结着了。”
而同一时候,廖家大宅的另一端,长房老太爷正和廖湘、廖闽说话。
廖老太爷是想起大老爷廖川了。廖川是廖家近二十年来最出挑的,原觉得他考上庶吉人,今后留在六部熬上十年八年的资格,不能入阁,也能位列小九卿,可没想到他却走了一步臭棋,不但扳连了廖家目前官职最高的廖静,还同时获咎了两位阁老。
崔氏看在眼里,内心冰冷,嘲笑道:“这些事都是甘苦自知,我那霜儿是黄花闺女,这但是要去当填房啊,你如何不给雯姐儿说门这么好的婚事?”
他又是一声感喟,廖湘和廖闽对视一眼,也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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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音刚落,刚才还哑忍着的崔氏便哭泣起来:“边幅好学问好又有甚么用,他都快三十了,比霜姐儿大了整整十岁。”
崔氏目光暗淡下去,再没有方才的凌厉,她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可也不能扳连霜姐儿,长房不是有个姨娘生的女儿吗?那费事但是她爹惹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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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笑着道:“弟妹你也晓得,四老爷在荆州任上已经六年了,这六年里都是留步不前,我家老爷固然致仕了,可我家里和你家里的那几个都是读书种子,我们二房十年以内老是要有人入仕的。长房那边捅了篓子,可我们二房也要跟着受扳连,莫非你在荆州还没待够吗?”
不美意义,家里来了客人,更新晚了,早晨定时七点见。
“李毅只说罗绍有个门生叫阿星,那日在绿杨庄里,也有人见过罗绍带着两个少年,一个是女扮男装的,应是他的女儿,另一个十四五岁,衣著朴实,倒像是小厮。”廖湘说道。
黄氏被崔氏挖苦,心中不悦,可脸上却还是挂着笑,她道:“这可不能比啊,雯姐儿嫁得再好,也是要看姑婆的神采,可那罗进士倒是一人托整房,霜姐儿嫁出来就是宗妇。上没有公婆,下没有妯娌,虽说是续弦,可前面太太只留下一个闺女,老是要嫁出去的,也不会碍眼几年。不说别的,就这进门就做宗妇,那就是打着灯笼也难寻的。”
廖湘和廖闽点头称是,廖老太爷又问廖湘:“关于霍星的事,你可问出一二?”
一旁的闽大夫人黄氏柔声劝她:“几位老爷都见过那位罗进士,传闻边幅漂亮,学问又好......“
崔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抽泣着说道:“都怪我,总想着给霜姐儿找门好婚事,迟误了她的芳华,要不又怎会轮到她啊。”
“十岁也不算多啊,这有功名的,有几个不是二三十岁才气入仕的,如果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也不会是两榜进士了。”黄氏笑着安慰,眼中却有些许不屑。
廖豫在二房排行第二,但在族里排行第四,是以,则都称他豫四老爷。
而庄渊倒是着名的看不上世家后辈,廖家是入不得他的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