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湘和廖闽点头称是,廖老太爷又问廖湘:“关于霍星的事,你可问出一二?”
但霍英倒是分歧,他和廖家同是江浙人氏,而他的门生罗绍又洽洽是李家的姑爷。
崔氏目光暗淡下去,再没有方才的凌厉,她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可也不能扳连霜姐儿,长房不是有个姨娘生的女儿吗?那费事但是她爹惹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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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音刚落,刚才还哑忍着的崔氏便哭泣起来:“边幅好学问好又有甚么用,他都快三十了,比霜姐儿大了整整十岁。”
她不说这个还好,这话一说,崔氏立即悲从心来,骂道:“明显是他们长房在都城捅了篓子,凭甚么要让我们二房去给他们填洞穴,真是想要联婚,他们长房又不是没有女儿,打我家霜儿的主张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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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是一声感喟,廖湘和廖闽对视一眼,也都沉默。
廖豫在二房排行第二,但在族里排行第四,是以,则都称他豫四老爷。
“李毅只说罗绍有个门生叫阿星,那日在绿杨庄里,也有人见过罗绍带着两个少年,一个是女扮男装的,应是他的女儿,另一个十四五岁,衣著朴实,倒像是小厮。”廖湘说道。
廖老太爷是想起大老爷廖川了。廖川是廖家近二十年来最出挑的,原觉得他考上庶吉人,今后留在六部熬上十年八年的资格,不能入阁,也能位列小九卿,可没想到他却走了一步臭棋,不但扳连了廖家目前官职最高的廖静,还同时获咎了两位阁老。
崔氏看在眼里,内心冰冷,嘲笑道:“这些事都是甘苦自知,我那霜儿是黄花闺女,这但是要去当填房啊,你如何不给雯姐儿说门这么好的婚事?”
屋内一片沉寂,青花牡丹大瓷缸里金鱼带起的藐小水花声也清楚可闻。
荆州?她当然待够了,整天和一群小户人家出身的小官太太们打交道,她都将近难受死了。
不美意义,家里来了客人,更新晚了,早晨定时七点见。
联婚,这是世家朱门最常用的手腕,更何况是干系到廖家后辈此后十年能不能在宦途上有所建立的大事!
廖老太爷抚着胡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很久,才道:“这罗绍不过就是个进士出身,没有家属可凭借,原觉得他只是和霍英有个师徒名份罢了,却没想到能得霍英如此看重,唉!”
黄氏咯咯娇笑:“你也说了那是姨娘生的,那罗进士会看得上?真如果那好轻易就嫁个好人家,雪丫头去都城也快三年了,如何婚事还没有下落?”
廖湘笑道:“没有,他只说廖家女儿是王谢闺秀,都是知书达礼之人。却也没说要去和罗绍说项的话。”
黄氏被崔氏挖苦,心中不悦,可脸上却还是挂着笑,她道:“这可不能比啊,雯姐儿嫁得再好,也是要看姑婆的神采,可那罗进士倒是一人托整房,霜姐儿嫁出来就是宗妇。上没有公婆,下没有妯娌,虽说是续弦,可前面太太只留下一个闺女,老是要嫁出去的,也不会碍眼几年。不说别的,就这进门就做宗妇,那就是打着灯笼也难寻的。”
崔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抽泣着说道:“都怪我,总想着给霜姐儿找门好婚事,迟误了她的芳华,要不又怎会轮到她啊。”
为今之计,廖家如果还想在宦海上抬开端来,必必要搭上庄渊或霍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