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傅佥就来到了姜维的面前,他浑身浴满了血迹,有的血迹已经变干,闪现出碜人的黑紫色,有的血迹还是殷红的,正从他身上的伤口上沁出来。
傅佥从腰间取过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双手呈给姜维,道:“蒋舒已为末将所斩,跟从其兵变之兵,十死七八,只是阳安关不复存矣。”
阳安关失守了?
姜维立即派出斥侯,去探查个究竟,很快就获得了回报,这并不是来犯的魏军,而是从阳安关撤退下来的蜀军。
“末将有失大将军厚望,未能守住阳安关,请大将军定罪!”傅佥跪倒在姜维的面前,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傅佥此时面对姜维,是泣不成声。
“蒋舒?这个混帐东西现在那边?”夙来沉稳的姜维现在也不由是肝火中烧。
公然,随后而来的探马禀报了疆川口之战的详情。
可蒋舒的存亡已经是无关大局,阳安关堕入内哄以后,防备体系就已经是崩溃了,再也经不起魏军的强攻,阳安关的失守已是无可挽回。
姜维眉头紧蹙,钟会取了阳安关,天然会一起杀来,邓艾竟然和诸葛绪兵合一处,想必他已经冲破了疆川口,姜维心底一沉,到现在也没有听到赵广的动静,恐怕是凶多吉少。
此时,哨马来报,钟会引军由东向西,邓艾、诸葛绪引军由西向东,正向白水关杀来,间隔此处已不敷六十里。
汉中的失守,故然有着姜维团体防备布局的缺点,有着用人不当的弊端,但更首要的是,蜀国朝廷没有及时地派来援兵,如果按姜维所奏,朝廷能派张翼和廖化两位车骑将军率兵别离声援了阴平桥和阳安关,这两处要隘就不会等闲地失守,如此汉中的局势就不会场如此地恶化,乃至有反败为胜的能够。
“公辅,此事罪不在你,你不必自责。当务之急,是我们需重整兵马,夺回汉中。”
姜维看着浑身血迹斑斑的傅佥,晓得他已经极力了,在人才残落的蜀中诸将中,傅佥和蒋舒都是难能宝贵的后起之秀,可惜同时提拨起来的两员虎将,最后却走上了殊途。按理来讲,傅佥身为主将,对阳安关的失守负有不成推辞的任务,但大敌当前,用人之际,姜维又岂能是以而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