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女子每逢春秋节日或是诸国朝贡,骑马、击鞠、射猎等等皆是平常游戏。天帝不便驳始罗可汗面子,但却不知卿尘骑术如何,一时沉吟不语。
卿尘粲然一笑:“不是,是我看你板着脸时非常欠都雅!”说罢翻身上马,“走了!”
那琥玥公主美目艳艳,高傲火辣,带着几分中原女子少有的利落率真,高低打量卿尘,扬声问道:“你骑的是云骋?”
夜天湛神情微变,翻身落至她身边,抬手将她扶住,问道:“这如何回事儿?”
夜天漓哈哈一笑,道:“好男不与女斗,公主且先赢了我的徒儿再说!”
琥玥公主闻言目露不满,方要发作,身边黑影一闪,夜天漓凑上前来道:“依我天朝的端方,枪阵剑阵得一关关地过,公主先赢了我徒儿第一场,前面我亲身上场跟你比剑阵,如何?”
长枪当中折断,半截枪杆蓦地飞向马首。马儿惊声嘶鸣,立时向斜冲去。琥玥公主被吃惊的马匹猛地一甩,惊叫一声,顿失均衡。这边云骋为避反对,俄然加快跃起,四蹄腾空而出,卿尘毕竟新换马匹,还不非常适应,一惊之下身子便向外甩去,目睹便要落马,手中缰绳急收。
天上早就收了雨意,一道阳光破云而出,草场上雷鼓声声旗号低垂,一众侍卫齐声喝采为她们助势。
卿尘大着胆量上马,开初亦被云骋的速率吓了一跳。但云骋奔驰虽快,却并不发性乱跳,只要略通骑术保持均衡,在马背上反而非常安稳。她发明云骋并不顺从本身,又惊又喜,干脆大胆将缰绳一抖,不但不加束缚,反而放纵云骋纵情奔驰。
卿尘抿嘴一笑,夜天漓狠狠瞪她,又被她用无辜至极的眼神看回,再看云骋那标致的眼中竟然亦带着奸刁笑意,当真有气又不知如何宣泄。
云骋迅如闪电快如疾风,放开速率,始终快敌手一头。待到了第七杆长枪前,琥玥公主欲要赶超卿尘,娇叱一声挥鞭催马,座下快马放开四蹄冲向长枪,却不料速率未及,正巧前蹄踏中枪身。
昆仑苑位于宝麓山与伊歌城交临之处,自来是供天家及士族后辈游幸打猎的场合。
侍卫们遵循叮咛架好长枪,两边定了比赛法则:两人以箭筒中金箭的多少为准,碰掉一根长枪入箭一支,骑手落马算做两支,以快速伐鼓一百声计时,最后谁的箭筒中箭少便是赢家。
这时却见远远一匹快马驰来,到了近前,顿时之人飞身下来,将一封六百里加急快报递到一个御前侍卫手中,那侍卫快步上前恭呈给天帝。
圣武十九年东突厥几次兵扰边疆,烧杀劫掠。天帝大怒之下出兵二十万北上,一起深切漠北要地,直破可达纳城。东突厥不敌而降,始罗可汗亲入天都朝贡,同时带来了风驰、云骋两匹宝马,美其名曰是贡品,但大漠烈马难驯,等闲人碰都碰不得,如果天朝高低无人顺服得了风驰、云骋,即便是疆场得胜,也不免有失颜面。
琥玥公主哼了一声转过甚去:“你且等着!”然后扬鞭催马,绝尘而去。
却说突厥一族占有漠北,数十年后果王位之争分裂为东西两部,一者定都可达纳,一者在古列河立国,固然内战连连,却也自来便同中原兵戈不竭,时战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