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衣楼公然会享用,如此山净水秀,不愧是用来送终的好处所。”不过斯须,紫微垣别传来放肆挑衅。跟着这声音,十二个身着红衣之人呈现在堂前,此中有一人负手其前,徐步缓行,一副对劲模样。同他们一起的几人身着外族长袍,长发结辫腰配弯刀,竟是来自漠北的突厥人。
卿尘徐行徐行,一一细看四周画卷,目光逗留在最后一名玄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幽丽的端倪略带果断,神情飞扬格外惹人谛视。立足画卷之前,她模糊听到阵阵水流之声,便知这偌大的石室必另有通道与外界相连,若无不测,应当毗邻群山当中的水瀑。
冥赦看了看石门,道:“有句冒昧之言,不如趁局势不决说在前面。冥衣楼多年失主,眼下亦是多事之秋,只怕其人应合统统,继任楼主以后却没有掌控局面的才气。”
统达放声大笑,这时紫微垣中俄然传出一个清澈的声音:“肖自初你前日乘人之危伤我冥衣楼护剑使,是不是应抢先清理一下这笔账才是?”跟着话音,卿尘度量雪战,徐行而出。
冥则伸手把了冥执脉搏,盘石般的脸上抽动了一下:“从未见过。对方是甚么人?冥魇安在?”
十一道:“啊?冥衣楼主的灵兽为何跟着你?”
进入紫微垣内,玄石为地,青石为壁,高堂深阔庄严庄正。劈面早有三人等待在此,便是除了冥玄所主之天枢宫、谢经所主之天璇宫、素娘所主之玉衡宫、冥魇所主之摇光宫外,余下的三宫护剑使。
统达奸笑道:“如此甚好,可千万不要伤了本王的美人……”
夜天凌身也不回,剑鞘自披风之下快如闪电反撞而出。统达痛呼一声,被击中腹部踉跄发展,接着脸上剧痛,倒是夜天凌剑锋微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自他脸颊狠狠抽过,虽不见伤口却痛彻骨髓,半边脸立即红肿。
几人西出天都沿江入山,先经水路再换快马,两三个时候以后便深切山岭。前路转折错综,不见村庄屋舍,越是前行,越是山高林深,风景幽奇。复又行得数里,面前陡峻高山豁然开畅,出人料想地,竟有一个占地颇广的低谷。
肖自初目光一变,在她脸上一停,阴阴笑道:“哦?本来竟是用毒的里手,不过只知毒性又有何用?一个时候内不平解药,他们几个便性命不保。”
冥玄道:“屏叠山中虽未找到甚么什物,却有一座巫族传人的墓冢。巫族与冥衣楼本来干系密切,只可惜先楼主失落以后,便也断了联络,此女的来源只怕与此有些渊源。”
夜天凌淡然不睬,只低头看了看冥魇,发觉她内伤不轻,便将掌心贴在她后背缓缓以内力助她疗伤。卿尘将伤药送入冥魇口中,昂首看到夜天凌棱角清楚的侧脸,轻声道:“四哥,多谢你。”
“哦?愿闻其详。”冥赦道。
不料话音未落,世人身后突然响起凌厉的风声。统达只觉左耳一痛,当的一声,一支羽箭带着他意味王族身份的耳环钉在他面前一棵参天大树上。箭身几近全数没入树干,只剩下尾羽在外,阳光照在耳环宝贵的宝石上,闪过一道刺目标光芒。
冥玄将卿尘引至近前,沉声道:“此处乃是冥衣楼历代楼主居住、议事地点,内里亦存有近百年来楼中保护之物。此门唯有女人手中的碧玺灵石能够开启,就连七宫护剑使亦无权入内。云生兽身怀剧毒,女人还请多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