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达只觉剑锋压顶寒气劈面,骇然之下弯刀挥出,和夜天凌长剑在头顶平空交击,收回一声震人耳鼓的清鸣。
“去看看。”冥执同冥魇对视一眼,双双掠起赶往出事地点,刹时消逝在丛林深处。
肖自初和统达同时色变,大略估计,四周数千之众,劲弓环抱,任他们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如此练习有素的兵马。
步若凌波,白衣飞扬,一双翦水双瞳潋潋泛着洁白光彩,举手投足气度飘然。饶是肖自初平生阅美无数,也感觉面前一亮,双眸微眯,俄然认出卿尘,道:“是你?”
统达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卿尘,心想此处竟有如此美色,不枉来此一趟,故作高雅地作揖道:“女人国色天香,貌美如花,本王非常赏识。”
冥玄将卿尘引至近前,沉声道:“此处乃是冥衣楼历代楼主居住、议事地点,内里亦存有近百年来楼中保护之物。此门唯有女人手中的碧玺灵石能够开启,就连七宫护剑使亦无权入内。云生兽身怀剧毒,女人还请多加谨慎。”
天空中一道烟信入云,划出令民气悸的血红色。东西两面立即有两道蓝光升起,天权、玉衡两宫已赶赴声援。
卿尘点了点头,近前抬手,依冥玄先前指导,将碧玺灵石置入石门之上的圆环。触手之处,青石透寒,一阵轻微的震惊自掌心传来,跟着灵石幽莹的光芒,石门中间竟全部向前鞭策,入口公然开启。挪动的石门形如影壁,任何人身处其外都没法看到内里景象,卿尘取下灵石,转头看了冥玄等人一眼,举步向门内走去。
冥则眼中精光一闪:“先回紫微垣,再行定夺!”
夜天凌身也不回,剑鞘自披风之下快如闪电反撞而出。统达痛呼一声,被击中腹部踉跄发展,接着脸上剧痛,倒是夜天凌剑锋微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自他脸颊狠狠抽过,虽不见伤口却痛彻骨髓,半边脸立即红肿。
夜天凌眼中精芒掠过,俄然身形一动,玄色披风随风荡起,人便自山崖斜掠而下。
肖自初身边那突厥人道:“冥衣楼既杀不了夜天凌,便莫怪本王忏悔,五万两黄金你不赚,自有人抢着要。不过本王接到密报,传闻冥衣楼与中原皇族很有些渊源,你们不如将真相上禀本王,说不定还能保得性命。”此人恰是东突厥始罗可汗的独子统达。
冥赦看了看石门,道:“有句冒昧之言,不如趁局势不决说在前面。冥衣楼多年失主,眼下亦是多事之秋,只怕其人应合统统,继任楼主以后却没有掌控局面的才气。”
冥执接口道:“来源临时不说,今后一问便知,只是她能让谢兄都觉佩服,可见有些特别的处所。”
夜天凌看了眼半昏半醒的冥魇,将她打横抱起交到卿尘身边,丢下几个字:“你不配问。”
肖自初惊奇不定,先前留在谷外的部众此时毫无声气,看来已经被一举毁灭,夜天凌带来的部下当中,定然不乏妙手。
肖自初见状阴恻恻地笑道:“冥执身上的毒滋味不错吧,冥则护剑使,你呢?”
当她抬手触摸剑身时,腕上的碧玺灵石幽光活动,映托火线高悬的画像,仿佛有无声的画面劈面闪现。那一个个风神差异的女子,或玄衣魅颜,或轻袍素容,或执花,或舞剑,更有甚者,竟着宫装艳艳,雍容夺目,神情气度皆非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