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见卿尘正走过来,十一打量她道:“前几日传闻你病了,我们也不能来看你,现在可好些了?”
济王在旁劝道:“四弟,你有所不知,现在平隶那边官府都封不住地界,每天报上来的死者不竭,这疫区不比宫中,父皇岂能容你去涉险?”
夜天漓点头道:“恰是,你如何晓得?”
却听身后有人俏声笑道:“兄弟俩说甚么呢?”
“哦?”天帝立即接过来翻看,竟是太后无恙,请旨打消延熙宫封禁的抄本,前面还附了御病院两本条陈,龙颜大悦:“此才是叫朕欣喜,快!传朕旨意,延熙宫马上弛禁。”
天帝看了眼案前的一道条陈,心内说不出甚么滋味,松雨台处几次来报,太子迩来不知为何脾气大变,情感时好时坏,日日纵酒言语无状。明天方传口谕斥责了他几句,他本日便上了个抄本,此中多有触及当年先皇子嗣亡故之事,无端惹人恼火。
本来是钛晶,卿尘笑笑:“我传闻过。”将盒盖渐渐合上,这已是她所知的第六串灵石了。
夜天漓问道:“拿的甚么东西?”
因怕扰了太后歇息,天帝坐了会儿便出来了。诸皇子也跟着天帝辞职。卿尘送驾到寝宫门口,天帝站定转头问她:“你此次医好了太后的病,朕方才一向在想赏你点儿甚么才好,不如你本身说说。”
提到京隶两地疫情,天帝神情严厉起来:“不想你竟有此心。”
夜天湛向卿尘投去探听的一眼,卿尘对他微微一笑,却不知这一望一笑又落在了凤衍眼中。
天帝看向夜天凌,夜天凌淡淡道:“多谢皇兄提点,但若如此便更要去了,平隶官府封不住,便当调军封禁。儿臣克日和郡主研讨这疫病情势,感觉若防备不当,即便有药也难见效。望父皇准儿臣奏。”
夜天凌亦道:“这几日在皇祖母身边,儿臣也对这疫病留意甚久,请父皇准儿臣同去疫区。”
三人同时笑了笑,十一对卿尘道:“你拦得住我们,可四哥那儿呢?”
几人恭送天帝去了,卿尘临时还留在延熙宫奉养太后,不必回致远殿当差。
十一皱眉:“此话怎讲?”
夜天漓接着道:“父皇,还是儿臣……”却被十一暗中瞪了一眼,愣了愣,便没再说。
天帝点了点头,似是碰到了难以定夺之事,皱眉不语。
太后笑道:“皇上算胡涂账了,福分哪有往外送的?”
太后在儿孙中看了一圈,见连最小的瑞阳公主都由奶妈抱着来了,却唯独不见太子,问儿子道:“皇上,如何不见灏儿?”
十一兄弟两人落在世人前面,并肩而行。夜天漓道:“哥,你方才调吗拦着我?”
卿尘知他意有所指,也只能报以一笑:“多谢惦记。你们在说疫区的事?”
卿尘听在耳中没出处地有几分警省,见凤衍眯眼看了卫宗平一眼,俄然感觉非常风趣。独自昂首赏识这层层雕梁画栋,四方屋檐钩心斗角,自上而下无不是这番风景。
夜天漓摇点头,笑谑道:“你却不知有人急得要命。”
宋德方躬身道:“此事需得据疫区真相才好措置,老臣也请旨去平隶看个究竟。”
奉茶的侍女将御案上的茶换了又换,端下去的还是满满一杯凉茶。孙仕快步自屋外出去,躬身将两道抄本递上:“皇上,延熙宫送来凌王和清平郡主的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