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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也是他多虑了,不过一本戋戋的《强体诀》又能教得岳家的这位少爷多少东西。
菊花酒是道时令酒,需用了八月的重生菊花瓣,去了茎干,折了花苞,泡酒才气酿制。
不等岳文翰应对,他就坐到了堆栈角落的桌子旁。
文翰见有客上门,放下了书,回了个礼,“回这位爷的话,我娘身子疲惫,在屋子里歇着呢?您是要住店还是用饭?问我就是了。”
本来那玄衫人查人色彩甚微,见了文翰颦起了眉,就抢先留起了人来。
玄衣人见了如此的景象,嘴边多了几分调侃的笑意。
那位岳家的老祖宗,留下了这番训戒时,还留下了几本修真练体的心法以供后辈修习,同时他还留下了笔比心法贵重无数的重赏。没有人晓得那笔重赏在那边,老祖宗只说是当家属中呈现了第一个筑基修士,就能拿到那笔重赏。
问话的是名脸生的中年白面墨客,留了两撇短须,身着水色玄衫。问话之时,书内行上拿着的扇子在了柜台上悄悄一叩,收回了声金属脆响。
怜悯票总有的吧,抹泪。
扇面落下时,一股墨香扇风拂上了文翰的后脖。玄衣人随心的一按,在外人眼里看去,轻若鸿毛,姿式更是说不出的高雅。
换做了是之前,文翰只怕要跌了个够呛,幸亏她克日勤练马步,力量渐涨,下盘也沉稳了很多,目睹这名青衣人的行动,心浮气短,面上多了几分恼色,刚要发作,眼角瞥见了青衣人腰间,一个灰色挂牌滑了出来。
“哎呦,”文翰下盘的力量一泄,惨叫出声,膝盖重重地挫到了地上,人蒲伏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他指明的那条门路,被后代的岳家人视为了金玉良言,两三代人都是铭记于心。
“无酒用茶代替也是能够的,就泡壶茶奉上来,”听客人说要喝茶,文翰就泡了一壶茶。
见了岳文翰在地上抱膝喊疼,玄衣人嘴上连声说着:“冒昧了”,将文翰扶了起来。
柜台处,已经不见了夜氏,文翰手中还拿着那本《强体术》,正读着此中的一段。
只说是半路遇了天灾,迟误了路程,究竟上,倒是另有隐情。洗涛身为外院四大管事当中,最常外出采办的一人,接到了本家老太爷岳继熊的口谕,要他去徽镇测试夜氏的那对后代是否身具灵根的途中,汇集睿国各地用于黎火节的皇粟,据内院的大管事的可靠动静,这批送外天下各地的皇粟中,参杂了部分从修真界遗落下来的灵粟。
文翰听在耳里,感觉非常不畅快,嘴上就倔强了起来,想要推拒了对方的聘请。
眼下方值初秋,菊花还瘦着花骨,天然没有花瓣用来酿酒。常在酒楼食肆行走的酒客,都是深知这个事理的。
那把委宛在了玄衫人手间的扇子,啪嗒一声翻开了,红色的扇面上,似绸似缎,是幅风景美好的江南水乡画,几只南燕飞过湖边垂柳,燕尾将垂柳剪成了数道。
小长生堆栈里,寂廖廖空无一人,
对于摔了个狼狈的文翰而言,他并不知,就在这一摔之间,他无形中救回了自个儿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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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打在了文翰身上,又是别的一番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