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妇人满面惨白的搀扶其自家的相公,推着独轮车便来往路而去,再不敢进入这沿溪镇。
言罢,赵二爷便伸出大手,一把将这小妇人的衣袂抓起,便如饿虎捕兔普通,拖拽着朝西门的城防处走去。
“少年人,这云岩镇非是善地,如果无事,早些拜别吧......”
“菜市口杀头了,快去看啊......”
“且慢!这女子为何鬼鬼祟祟,不敢暴露正脸!”
云岩镇内倒也称得上繁华,那货郎敲着拨浪鼓游街串巷,呼喊着针头线脑,凡是有妇人过问,皆是未语先笑走上前去;身材魁伟的猎户拎着野兔和山鸡,大声的呼喊着财帛,不竭的与堆栈门前低声扣问,被那倨傲的店小二喝骂也是不恼,还是是奉承的笑着,而后朝其他的堆栈再去扣问......
一时候,这西门口的百姓竟是纷繁阔别,唯恐遁藏不及,被这云岩镇的衙役记恨在心,今后定有祸事临头。
赵正康一身皂衣浆洗的还算洁净,腰间挎着一柄制式的衙门长刀,身形本就魁伟,偏那一双狭长的双眼倒是游离不定,呲牙咧嘴的吆三喝四,在这云岩镇西门的地头上,端是趾高气扬,威风之极。
只是却未曾想到,这本是同宗的三叔,倒是避之不及,仓猝的连连摆手,侧身走开了数步,惧与这“赵二爷”夙来的恶名,不敢为其出言。
包文正目睹这老夫欲言又止,便也不再扣问,便独自顺着人流往菜市口方向而去。
赵二爷单手抓着这小妇人,心中更是欲火翻涌,自从在这云岩镇西门当差以来,倒是少见这等姿色的女子,这小妇人哭哭啼啼的模样,反而滋长了心中的欲火,只欲将这小妇人剥成小绵羊,而后大快朵颐。
“官爷,官爷,我有人证,我有人证!”
“你说你是河西村的,可有人证?”赵二爷故作义正言辞的说道:“随我去城防处问话,如果失实,天然不会刁难与你!”
包文副本就是浓眉大眼,面如冠玉,一袭儒发展袍更显温良俭让的气味,那天蓝色的大氅虽是与这时节有些不切适合,但手中两柄连鞘长剑,确切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赵二爷手握腰间的钢刀,徐行走了上前,不屑的打量了一眼这男人,怒骂道:“哪个熟谙你是甚么东西!”
赵二爷此言一出,西门前的众衙役皆是心领神会,顿时长矛一振,皆是满脸狰狞肃杀之气,呼喊着围了过来。
包文正淡然的环顾着云岩镇门前的百姓,尽是各扫门前雪,便是连一句公道话也惧之,心中不堪唏嘘,这才屈指弹出一道指风,将那衙役击成重伤,而后目睹这西门口一片糟乱,所幸这“赵二爷”现在重伤昏倒,倒也无人在乎这小妇人,又鸡飞狗跳了盏茶工夫以后,云岩镇的西门这才如常。
年久失修的原因,即便是官道也仍然凹凸不平,现在也不过天气模糊见亮,便有那满脸蜡黄色的百姓已然出门,身穿戴已然绽线的陈旧棉衣,推着独轮车走在官道上,将省吃俭用保存下来的物件,前去四周的集镇上去换上几个铜钱。
“如果那朝廷缉拿的要犯,我赵正康刀下定不容情!”
云岩镇也算是周遭百里的重镇,因地处毗邻官道,故而来往客商多会暂居一晚,现在已然是天气泛亮,云岩镇四门处百姓便络绎不断,或是推着独轮车和挑着扁担进镇,皆要与那城防差役一枚铜钱,方可安然无事,平常的行人如果形迹可疑,城防差役便会上前探查一番,多数只是为了收受些贿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