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这西门口的百姓竟是纷繁阔别,唯恐遁藏不及,被这云岩镇的衙役记恨在心,今后定有祸事临头。
赵二爷顿时眼中一亮,这小妇人虽是粗布襦裙,头戴木钗,但倒是清秀非常,现在抽泣之时如同梨花带雨,说不出的楚楚动听,那脖颈之间的皮肤如同羊脂白玉,喘气也不由得粗重起来。【零↑九△小↓說△網】
天气已然蒙蒙泛亮,天然不能再发挥轻功赶路,何况包文正也并无所去之处,非论是百莽山还是九幽涧,都不是眼下能够等闲涉足的,故而便顺着官道一起前行,兴之所至,权当游历天下。
包文正目睹这老夫欲言又止,便也不再扣问,便独自顺着人流往菜市口方向而去。
赵二爷手握腰间的钢刀,徐行走了上前,不屑的打量了一眼这男人,怒骂道:“哪个熟谙你是甚么东西!”
那身穿粗布棉衣的青年顿时惶恐之极,目睹这云岩镇的衙役皆是面色不善,竟是挑起扁担就远远的遁藏开来。
“且慢!这女子为何鬼鬼祟祟,不敢暴露正脸!”
赵正康一身皂衣浆洗的还算洁净,腰间挎着一柄制式的衙门长刀,身形本就魁伟,偏那一双狭长的双眼倒是游离不定,呲牙咧嘴的吆三喝四,在这云岩镇西门的地头上,端是趾高气扬,威风之极。
老夫已然年过半百,须发皆白,手脚敏捷的清算着桌案,感喟说道:“是那药铺的掌柜......”
云岩镇也算是周遭百里的重镇,因地处毗邻官道,故而来往客商多会暂居一晚,现在已然是天气泛亮,云岩镇四门处百姓便络绎不断,或是推着独轮车和挑着扁担进镇,皆要与那城防差役一枚铜钱,方可安然无事,平常的行人如果形迹可疑,城防差役便会上前探查一番,多数只是为了收受些贿赂罢了。
包文副本就是浓眉大眼,面如冠玉,一袭儒发展袍更显温良俭让的气味,那天蓝色的大氅虽是与这时节有些不切适合,但手中两柄连鞘长剑,确切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三叔,三叔,你快奉告官爷,这是我家娘子!”
赵二爷单手抓着这小妇人,心中更是欲火翻涌,自从在这云岩镇西门当差以来,倒是少见这等姿色的女子,这小妇人哭哭啼啼的模样,反而滋长了心中的欲火,只欲将这小妇人剥成小绵羊,而后大快朵颐。
年青的男人顿时发急之极,心知自家娘子如果被这“赵二狗”带去城防处,必然是要被凌辱,忙不迭的向同村的人乞助,只盼能说一句公道话,免除本日的这般灾害。
只是却未曾想到,这本是同宗的三叔,倒是避之不及,仓猝的连连摆手,侧身走开了数步,惧与这“赵二爷”夙来的恶名,不敢为其出言。
那小妇人满面惨白的搀扶其自家的相公,推着独轮车便来往路而去,再不敢进入这沿溪镇。
极远处传来一声锋利的呼声,顿时这云岩镇的行人皆是面现欣喜的神采,便是汤饼摊子上享用吃食的来宾,也是仓猝抛下几枚铜钱,顺着人群便往那菜市口而去。
包文正闻听这菜市口杀头,倒是不出奇,但这百姓皆是围观,倒是有些惊奇,闻听这汤饼摊子的老夫收回一声感喟,便从腰带中取出了几枚铜钱,笑着说道:“白叟家,这菜市口本日杀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