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却未曾想到,这本是同宗的三叔,倒是避之不及,仓猝的连连摆手,侧身走开了数步,惧与这“赵二爷”夙来的恶名,不敢为其出言。
包文副本就是浓眉大眼,面如冠玉,一袭儒发展袍更显温良俭让的气味,那天蓝色的大氅虽是与这时节有些不切适合,但手中两柄连鞘长剑,确切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云岩镇内倒也称得上繁华,那货郎敲着拨浪鼓游街串巷,呼喊着针头线脑,凡是有妇人过问,皆是未语先笑走上前去;身材魁伟的猎户拎着野兔和山鸡,大声的呼喊着财帛,不竭的与堆栈门前低声扣问,被那倨傲的店小二喝骂也是不恼,还是是奉承的笑着,而后朝其他的堆栈再去扣问......
“菜市口杀头了,快去看啊......”
“九弟,九弟,只盼你能说一句公道话!”李山目睹这长矛所指,皆是寒光闪闪,心中晓得不成力敌,心急如焚的朝远处的青年喊道:“九弟,婶娘客岁卧病在床,哥哥曾借过你财帛,说一句公道话吧!”
赵二爷单手抓着这小妇人,心中更是欲火翻涌,自从在这云岩镇西门当差以来,倒是少见这等姿色的女子,这小妇人哭哭啼啼的模样,反而滋长了心中的欲火,只欲将这小妇人剥成小绵羊,而后大快朵颐。
“你说你是河西村的,可有人证?”赵二爷故作义正言辞的说道:“随我去城防处问话,如果失实,天然不会刁难与你!”
那小妇人满面惨白的搀扶其自家的相公,推着独轮车便来往路而去,再不敢进入这沿溪镇。
平常的妇人目睹这钢刀临颈,顿时花容失容浑身颤颤颤栗,忙不迭的从独轮车高低来,哭哭啼啼的说道:“官爷,民女乃是河西村李杨氏,还望官爷明察......”
年青的男人顿时发急之极,心知自家娘子如果被这“赵二狗”带去城防处,必然是要被凌辱,忙不迭的向同村的人乞助,只盼能说一句公道话,免除本日的这般灾害。
朴素的男人目睹乞助有望,壮着胆量上前喝骂几声,便被那手持长矛的衙役,反转长矛以木棍如雨点般的落下,如同蓬头冲弱普通蜷成一团嚎啕大哭,那腔调说不出的绝望。
云岩镇也算是周遭百里的重镇,因地处毗邻官道,故而来往客商多会暂居一晚,现在已然是天气泛亮,云岩镇四门处百姓便络绎不断,或是推着独轮车和挑着扁担进镇,皆要与那城防差役一枚铜钱,方可安然无事,平常的行人如果形迹可疑,城防差役便会上前探查一番,多数只是为了收受些贿赂罢了。
赵二爷手握腰间的钢刀,徐行走了上前,不屑的打量了一眼这男人,怒骂道:“哪个熟谙你是甚么东西!”
包文正淡然的环顾着云岩镇门前的百姓,尽是各扫门前雪,便是连一句公道话也惧之,心中不堪唏嘘,这才屈指弹出一道指风,将那衙役击成重伤,而后目睹这西门口一片糟乱,所幸这“赵二爷”现在重伤昏倒,倒也无人在乎这小妇人,又鸡飞狗跳了盏茶工夫以后,云岩镇的西门这才如常。
天气已然蒙蒙泛亮,天然不能再发挥轻功赶路,何况包文正也并无所去之处,非论是百莽山还是九幽涧,都不是眼下能够等闲涉足的,故而便顺着官道一起前行,兴之所至,权当游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