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正如这净慧大师说的一样,将头发剃完了来当姑子罢了。
“这不当吧?”
“有何不当的,照办!”佘笙性子凉薄,念在佘锦的及笄礼离不了五娘她未罚,这辞退王管事的,也是杀鸡儆猴看,别当她身子差了便能够随便任他们唬弄。
净慧师太怒言着:“不敷?多的不得了!你们一壶茶坊竟让敢如此唬弄老尼,是瞧着这承平庵是方外之地不会与你计算吗?”
“这真是一壶茶坊的?”佘笙不敢信自个儿茶坊当中会有这般连乞丐都不会品的粗茶。
也刚好碰到了这庵堂当中的虎跑泉水,泉水甘洌清甜,合适冲沏龙井白茶毛峰六安,便求了师太给她这虎跑泉水。
净慧师太瞧着她这般咳嗽说着:“病成这幅模样了还劳累于茶坊之事,倒不如剃了三千青丝来老尼这里做个姑子,也能在清幽之处了结残生。”
“师太,我既将茶坊做的这般大了,若不是死了要我罢休是绝无这事理的,咳咳。”佘笙对峙着说道,十年心血,岂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多谢师太。”佘笙淡淡地移着轮椅除了房门。
“坊主,真是可贵一见呐,再不来老尼倒是觉得你不要大慈山之上的泉水了。”净慧师太从门内出去,眼角有些细细地皱纹,这么一瞧下来,直让佘笙想要下跪。
顾氏见着佘笙从他们身边走过,恼了:“这苏年锦怎得一点礼数都不讲,见了人连声酬酢都无,她这是眼瞎了不成吗?”
佘笙跟着小尼姑入了接待香客的房内。
“混闹!”佘笙不等五娘说完就直说了两字,“秋茶秋茶,不在七八月里采摘,在梅雨时节就采了,白白华侈了这些好茶叶,梅茶苦涩五娘你难不成不知吗?本就产量微薄的紧!”
顾延看她的目光,一阵颤抖。
绍兴城内如果没有她盯着,会否也一样。
“是!师太。”小尼姑领命退了出去。
“你们几个是杭城一壶茶坊的?”佘笙看着工人们冷言问道。
“是,店主。”那几个工人低垂着脑袋,非常恭敬地说着。
江南一壶茶坊中各个分号中买卖最好的便是这杭城这一家了,茶叶不异,泡茶之术还莫若绍兴的那些小厮来的好,独独胜在泉水之上,遂会比那其他之地的一壶茶坊分号的名声要来的亮些。
佘笙淡淡地说着,这净慧师太不知是何人,当年杭城驰名的山泉水都被其他茶商给包了起来,如果其他茶坊要这此中的泉水,皆要以重金采办。
还是没有去看顾延一眼。
这等茶别说是良品秋茶了,便是连最次的冬茶都比不上几分,最次的茶叶也莫过于此了。
“你我了解于五年前,当初老尼瞧着你这孩子是个做事一丝不苟之人,也觉着你是爱茶之人,才将虎跑泉水给了你独一家,别的茶坊要来取老尼是一滴不给,老尼独求你们茶坊当中与别家不一样的秋茶,往幼年些还容不得我抱怨了,此次竟然给了三箩筐!”
净慧师太冷言说着:“坊主你是不晓得自家茶山当中能产出几斤秋茶来吗?”
佘笙听着顾氏的话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延,竟将自个儿的身份鼓吹了出去,如果苏家见她还活着不肯意放过她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