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听完,抿唇一笑,正要拾起酒杯,便被奚旭尧夺去。
这摆了然来秀恩爱给堂嫂看,奚晚香咬着下唇,却瞥见堂嫂涓滴不为所动,她的面庞还是淡然,如同杏花疏影。
坐在堂兄另一边的则是他在江宁娶的妾,虞氏。虞氏生得清秀,小鼻子小眼睛的,只是眸中恍若含着一潭净水,楚楚可儿,削肩柔腰,一副秦淮歌妓的娇弱模样。可偏生堂兄却信誓旦旦地说,虞氏乃是江宁式微世族的女人,本是家世明净的人家,这才娶了她做妾室,也是为了让奚家好再续香火。
不出所料,殷瀼接过酒杯,冲虞氏和蔼地一笑:“既然mm如许客气,我哪有推让的来由。”
可她也非常明白堂嫂的处境,堂嫂并非得理不让,给人上马威的性子,这尚不明朗的环境之下,她定然不会率先给虞氏神采。
殷瀼天然晓得,这丫头说的不过是欣喜她的话,奚二爷峻厉得很,他如何能够让本身闺女喝酒?可看着晚香一本端庄的模样,殷瀼内心却暖融融的,只好由了她去。
与平常的酒盅分歧,这酒杯不浅,一杯下去,堂嫂的颊上便飞上了两朵淡淡的红云。奚晚香看在眼里,却不免有些担忧,眼看着堂兄又斟满了一杯满满一杯,递到堂嫂面前,奚晚香终究忍不住,赶在堂嫂之前接过这琉璃酒杯,对奚旭尧笑道:“今儿哥哥回家,晚香欢畅得很,这杯酒就让晚香替堂嫂喝了吧,也算为哥哥拂尘。”
宋妈妈心下感觉二蜜斯此举不当,但是二蜜斯的眼神非常非常,与大少爷欣然之色截然分歧,这会儿二蜜斯已不是当年不懂事的小丫头,宋妈妈不敢自作主张,便只好耐着性子等在前面。
“喝得急,刚下肚的时候有点晕,现在已经好了。”
像平常一样面劈面躺在床上,殷瀼望着晚香湿漉漉的眸子,小丫头脸上红得还非常较着,若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殷瀼更多的倒是打动,她忍不住轻声问道:“醉吗?”
殷瀼道:“你的主张不错,贷钱的利钱低了,钱庄的存钱都散出去了,能赚很多。”
殷瀼挑了挑眉,浅笑着捏了捏晚香的手心:“当然了。让你和我一起,那是老太太的意义,就算你不想去,也得跟堂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