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想不出更好的来由了。
“老太太,孙媳在娘家的时候学过记账,不如让孙媳先看看钱庄那边的账目?”
想着,冯姨娘忙笑着说:“这不好吧?钱庄的买卖账目是奚家的大头,若随便找个没经历的来做,老太太也不放心哪。再说了,瀼儿你可得在旭尧返来之前调度好身子,老太太还等着到时候马上就能抱上孙子呢。”
“啊?昨,昨,明天……”晚香这下慌了神,馍馍也不想拿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回击,绞尽脑汁,“明天被……门夹了。”
次日,殷瀼便牵着奚晚香一同去用早餐。
两人坐下以后,奚老太太才由下人扶着渐渐悠悠入了席。
“这……”冯姨娘亦有些难堪,实在这个机遇还是挺不错的,这么多年苦心运营,本技艺上已经管了奚家的两间布坊,算是半壁江山。只是那间钱庄却总紧紧把握在老太太手里,那但是奚家一大半的财路。若能趁着这个机会,把钱庄的账房攥到本技艺中,那奚家将来则不想全然落到本身这个妾室手中也难了。
“嗯?晚香,你这手是如何回事?”
话音落了,落针闻声的偏厅才连续响起了清脆的碗筷碰撞声。
奚晚香抱着碗,俄然又想到本身左手还没消肿,便趁着老太太没发觉,悄悄地缩到了桌子底下,换做单手抱碗喝粥,只剩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晚香则一时高兴,伸了左手超出大半个桌子去抓玉米面馍馍吃,没想到正巧小肿手落到了老太太眼皮子底下。
而冯姨娘则想得更庞大了些,虽说奚家人丁并不算多,但是这家财之争在深门大院中是必定上演的。何况殷瀼的夫君是老爷的嫡子,若她真的有三分本领,或许今后还是个不小的敌手。
晚香正捧着碗喝浓稠苦涩的地瓜粥,奚老太太漱了口发声了:“昨儿个去镇上的钱庄看了看,账目记得零零散散没个模样,怪不得下半年的收成一塌胡涂。”
因而,一向乖灵巧巧喝粥的晚香忍不住把脸从碗中抬起来,对老太太说:“祖母,堂嫂之前管过三年娘家的账目,并且晚香亲眼看到堂嫂筹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可顺溜了,不会错的。再说了,堂哥返来还得一年两年的,祖母能够忍心让钱庄一向荒废一年两年?”
殷瀼发觉晚香的行动,把眼睛展开一条缝,只看到这白生生的小包子把本身弯成一个虾米,皱着眉毛朝本身拱过来。
一言既出,满座都被奚晚香清越干脆的一番话给怔到了。
“那你说如何办?”老太太有些气急了,想来钱庄账房的缺失的确让奚家丧失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