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慕辰盯着萧恒,总感觉他的话有言外之意,旁人天然也是这么感觉,韩建渊道:“世子所指,但是另有别人?”
“十多年前老臣下江南玩耍时曾上过连亲王府,当时便觉恒世子天赋异禀,聪慧无伦,现在他连得解元、会元,又点得状元郎,真真如皇上所言,乃不世奇才呐!”
刘慕辰在原地踟躇半晌,迈步入内。
刘慕辰这回是真正听明白了,他后退一步,躬身道:“小人惶恐!”
刘慕辰见他问完这个题目后便将目光悄悄投向潘煦,内心不由有些迷惑。更令他惊奇的是,潘煦的神采竟然跟着这个题目而沉了下来。
内监总鄙见其退席,便据着萧世显先前的旨意上酒布菜,席间的话题无外乎落在三甲身上,先前奇特的氛围顿时被冲淡很多。
刘慕辰看了他一眼,莫许见状,脸上顿时容光抖擞,乃至还悄悄朝他抛出个媚眼。
萧世显看似表情不错,也没有介怀他入迷,只道:“退席吧。”
他晓得潘煦有两女一子,长女潘舒,乃太子生母,封号德妃,小女潘渠乃潘煦暮年所得,至于潘煦的儿子……
刘慕辰放在膝上的手微微一颤,他昂首看了看萧世显,后者神采淡淡,并没有没有提到罪臣之子时的深恶痛绝。
本日退席的除了天子与太子以外,其他大多都是朝中身居要职的官员,潘煦自不必说,此中另有韩勋的父亲韩建渊,就连莫许也在此中。
究竟上在他们看来,刘慕辰本来一个伶人,能插手科举,还能点得榜眼,多多极少都有萧炎启事在里头……
刘慕辰自发没甚么好坦白的,便将先前对萧易说的那番话又陈述了一遍,世人听到他意欲让萧易直取兀木多首级一事,面上虽不动声色,但心底多多极少感觉有些好笑。
笑意垂垂退去,萧世显略显衰老的脸上又浮出了昔日的严肃,他直勾勾地盯着刘慕辰,俄然,他说出了一句比定罪更让刘慕辰惊骇百倍的话:“魏青寒,还好吗?”
月上梢头,得了萧世显的旨意,席间世人竞相散去,刘慕辰朝门外看了看,就见萧恒和潘煦一同拜别,内心顿生迷惑。
刘慕辰如有所思,如果真如他和萧炎猜的那样,是萧恒迫使潘煦将女儿嫁给萧允,那潘煦总不会待他如此和颜悦色……
“旧事已矣……”萧世显神采稳定:“再谈亦是无用,恒儿且入坐吧。”
刘慕辰心中汗颜,想起萧炎客岁中秋非要拉着本身去做一件跟他一模一样的衣裳,这也就罢了,可昨夜又不知发甚么疯,非要让本身把这件衣服穿进宫来赴宴,摆出的来由只是:宫中图谋不轨之徒太多,让他们晓得你是本王的人,本王才好放心。
潘煦顿了顿,萧世显忽道:“恒儿说得是魏青寒?”
刘慕辰的视野粗粗扫过在场世人,在对上韩建渊时,后者朝他微微点头,刘慕辰回以一礼,眼角的余光又偶然中落到莫许身上。
探花郎名为傅澄,是湘州一带驰名的大才子,据魏青寒说,当初人缘际会,他还曾授业于魏孝和一段光阴,刘慕辰心生感慨,只觉本日两人在此见面,又何尝不是人缘际会?
刘慕辰道:“王爷多年交战疆场,现在威名在外,毫不逊于兀木多,以他的本事,何尝没有与其一战之力!”
萧恒望了望面色阴沉的潘煦,点头道:“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