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煦哈哈一笑,一番话将萧恒夸了个天花乱坠。
刘慕辰嘴巴微张,明显还处在云里雾里之间,在场的一众官员却个个面露异色,仿佛萧恒说的这番拍马屁的话是甚么毒蛇猛兽,大家避之不及。
“你可知你身上这套衣裳的来源?”刘慕辰尚未施礼,萧世显便笑意盈盈地开口。
刘慕辰盯着萧恒,总感觉他的话有言外之意,旁人天然也是这么感觉,韩建渊道:“世子所指,但是另有别人?”
萧恒望了望面色阴沉的潘煦,点头道:“谢皇上。”
刘慕辰侧首,萧恒还是一袭白衣,面色如玉,神情淡然,唯有在眉宇间透出一丝笃定倨傲之感。
“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萧世显扬了扬唇角,神情很有些记念:“当年朕出使东尽国,穿得便是这件花色的衣裳,那一日朕与先皇后初见,相互一见钟情,厥后皇后嫁来天德,有了炎儿以后,便立马着人做了件一模一样的。”
“自那今后,炎儿日日护在你身边,本日倒是个好机会,你说朕可否现在就诊你个礼大不敬之罪?”
“平身。”萧世显垂首看了看刘慕辰身上的宝蓝袍子以及上头的斑纹,悠悠道:“前年中秋见你,你身上穿的是炎儿幼年时的衣裳,本日……”
刘慕辰微微昂首,正要去看潘煦,那一头萧世显已将话头移到了他身上:“不战而屈人之兵,你缘何会以此为题?”
“旧事已矣……”萧世显神采稳定:“再谈亦是无用,恒儿且入坐吧。”
底下人一时面面相觑,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直到方才为止都不知状元连恒是何身份,直到经过萧世显的那番话后,他们方才有醍醐灌顶之感,脸上的惊诧之色不加粉饰,若说连恒出去时他们的目光尚且是居高临下的核阅,那眼下则已完整换成打量了。
萧世显提起萧恒的文章,粗心都是行军该依势而行如此,确切与萧易先前同本身说的所差无二,心中敬佩萧恒之才的同时,又不由想起他先前的那番话……
“榜眼郎?”内监见刘慕辰无动于衷,声音又进步了几分:“咳,榜眼郎!”
照理来讲,萧恒得了状元,如许的人才潘煦不管如何都要挪为己用的,但是萧恒身份特别,从之前的事来看他和潘煦仿佛并非一起,以萧恒的气性,这会儿能和潘煦在一起好声好气地说话却也希奇。
萧世显面露笑意,朗声道:“恒儿公然好本领,朕昨日就已派人快马加鞭去江南告诉你父王,现在既到了朕面前,就不必再隐姓埋名了!”
刘慕辰放在膝上的手微微一颤,他昂首看了看萧世显,后者神采淡淡,并没有没有提到罪臣之子时的深恶痛绝。
刘慕辰如有所思,如果真如他和萧炎猜的那样,是萧恒迫使潘煦将女儿嫁给萧允,那潘煦总不会待他如此和颜悦色……
世人见刘慕辰深得帝心,一时也不敢再心生挖苦之意,话锋一转,又将重视力移到了他身边的探花郎身上。
究竟上在他们看来,刘慕辰本来一个伶人,能插手科举,还能点得榜眼,多多极少都有萧炎启事在里头……
侍卫分立两侧,承乾宫前大门渐开,内监总管的声音自殿内缓缓传出。
刘慕辰心中汗颜,想起萧炎客岁中秋非要拉着本身去做一件跟他一模一样的衣裳,这也就罢了,可昨夜又不知发甚么疯,非要让本身把这件衣服穿进宫来赴宴,摆出的来由只是:宫中图谋不轨之徒太多,让他们晓得你是本王的人,本王才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