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工夫真他……短长,不消內劲催发,无形无质,另有那么多的花腔,听得连我都有点悔怨了。”寇仲一拍大腿,镇静道。
朝歌摇了点头,“人经历过存亡后,要么不怕死,要么更怕死,也怨不得他。”
一见主舱里只剩下徐子陵朝歌师徒三人,也分歧他们见外,大大咧咧地走过来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我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终究把人给哄好了。你们在说甚么?”
“那……顾女人学到何种地步了?”徐子陵又问。
寇仲一口茶喷出来。
徐子陵暗笑,笑完才问:“顾女人,这是甚么工夫?”
“哦?”朝歌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他。
徐子陵一看她的神采就明白了,有些难堪的咳嗽一声。
“为何?”朝歌惊诧。
寇仲略显狼狈地用衣袖抹了抹嘴角的茶水,“你不是在开打趣吧?”
其间灵气微薄,东浮的功法并分歧用,小尤小纪固然学的是凝水剑诀,内功倒是朝歌在这里寻来的。当时,为了找一套合适的心法,朝歌也粗浅体味过这里人修习的武学,发明满是后天之武,明天俄然瞥见一个身怀天赋真气的不免有些惊奇。
“音杀?”徐子陵拧眉。
不过他们天赋实在出众,在受过几击音刃以后敏捷获得了经验,一面以巧劲将音刃向四周带去,一面以步法闪避,垂垂由晦涩变得游刃不足。
朝歌倒是毫不在乎的一笑,敲桌的节拍刹时变更,或长或短,或轻或重,仿佛含有某种奇特的韵律。两人闪避的节拍立即被打乱,重新变得狼狈不堪,内心悄悄叫苦的同时也咋舌不已,他们这才晓得了朝歌追杀婠婠这一言,绝非大话。
他眨了眨眼,一边笑一边嘲弄的看了眼徐子陵,“你的年纪比我们还小,要做个妹子还好,如果拜了你为师,我们扬州双龙还如何在江湖上混下去?”
小纪本就对他们两人非常崇拜,见朝歌成心收两报酬徒,赶紧劝道:“寇大哥,你别不信,师父很短长的。”
朝歌也点了点头,这两人资质的确不错,最起码在这个天下已是少见的天赋。目光扫过徐子陵身上的佩剑,她心头一动,俄然问:“你们可愿拜我为师?”
东浮以剑修为尊,母切出身青阳剑宗,却舍弃剑诀,拜入化音宫习音杀之术,是少有的异类。二十年前,化音宫一夕毁灭,母亲为使这一脉不至断绝,将音杀之术传与她,可惜朝歌只得其形而无其心,若以纯粹的音杀之术对敌,她连青阳宗最浅显的弟子都打不过。
“不可。”寇仲却大力摆了摆手。
“用不了多久就能到竟陵了,现在河面开阔,哪怕闭着眼都撞不到岸上。”刘老六搓动手,找到朝歌说,言下之意便是他在这已是可有可无的了。
他老脸一红,赶紧弥补说:“口头参议。”
只要他们本身才晓得到底有多难受,不知朝歌用了甚么手腕,氛围中里充满了无迹可寻的守势,将他们的来路紧紧封闭住,颇让两人有避无可避之感。凝实的音刃打在身上非常疼,他们即使谨慎躲避,却也很受了几道,顿时一阵龇牙咧嘴。
两人神采一动,几近是在同时向后急退一步,只听钝钝两声闷响,两人身后的木制舱门上已凹进两槽。寇仲和徐子陵对视一眼,相互都有些骇然,反倒是小纪一副习觉得常的模样,明显是被这般调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