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倒是拍起手来,“这可好了。宝玉表哥和环表哥比我大些,天然同我考得不一样。兰儿和我年事差未几,到时候我们能够一起温书一起测验,如果考上了,还能一起上学。”
薛蝌不答,薛蟠无法,只得又从怀里取出两封手札给林诺。“一封是林伯父写给你和林女人的。一封是去燕山书院的保举信。林伯父说,他虽不在你身边,可林家书香家世,你的学业毫不能荒废了。他同燕山书院的院长知会过。但这退学考核需得你本身去。还让我同你说,从本日起,你就关门闭户好好读书,让林女人监督你。如果你考不上,有你都雅。”
贾母睨了王氏一眼,鼻子一哼,倒是乐见其成,笑着说:“没错没错。姑爷客气了。”
薛王氏心软,封氏也不介怀签了卖身契。毕竟现在母女二人身无长物,若离了庇护,孤儿寡母难以存活。再有,大户人家的丫头若今后放出去也比她伶仃带着香菱要好。当然,前提也是因为她看着薛家是个好的。且薛家也情愿只立五年的左券,五年后由她们自去。
因到底薛蟠为长,便是他开口,“我们上京时,林伯父特地让我们带了些东西和人过来。东西有些是给林女人和林公子的,有一些是贡献老太太的。都有礼单标着。另伯父让我们将这一万两银子送过来。说是本年林女人和林公子的用度。本该早前就送过来的,只是不刚巧他公事忙,一时忘了,厥后又见我们便要上京,就干脆不别的令人了。只让我们带了来。”
这等小事,林宁倒也无可无不成。随了薛王氏去弄。他这边已经清算好统统,筹办上京。
因薛家主子少,本日又是薛宝琴的生辰,一家子便不分男女坐一桌吃了个饭。席间,薛蟠颤抖着右手连菜都夹不稳了,惹得薛王氏好一阵心疼,抱怨了林宁一通。
书房内,薛蟠苦着一张脸,满头大汗,笔下如飞。边抄边闲逛一动手腕,咬着牙揉一揉,然后持续。
薛蟠和薛蝌并没有推测宝玉在场,便是三春黛玉也在场。可若要避出去倒是来不及,只能将脸撇向一边不看三春和黛玉。拜见过老太太后,便直接说闲事。
见林宁面色和缓,薛蟠松了口气接着道:“香菱本身也晓得是被拐的,只是她被拐的时候年纪还太小,对于父母名讳,家住何方全都不记得了。不过,我和二弟在大牢里的时候,曾听一个门子闲谈过,香菱约莫也是姑苏这一代的乡绅人士家的女儿。厥后,我让二弟去找过门子口中的甄家,谁知他家几年前遭了火警,那宅子早没了。左邻右舍探听过说人还活着,仿佛去了甄夫人的娘家,详细也不太清楚。”
安然看不下去了,劝道:“大爷,歇一歇吧。”
“给大爷换个勺子。”
这话一出,全场都寂静了。王氏面上笑容有些生硬。三春不约而同看了黛玉和林诺一眼。这是本年的,也就是说客岁也是给了的。两个这么大的孩子用得了多少东西?须知她们这些女人家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也不过二两。这一脱手就是一万两,还不算其他的东西。偏府里另有些不三不四的流言。三春纷繁低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只是屋子里服侍的下人不免怔住了。
三春连称不敢。贾母心中一惊,与王氏二人面上都不多数雅了。这仿佛是说她们疏于管束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