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往他头上拍了一掌,“你待贾琏倒是至心,连婚事都管上了。说,他们两个是甚么时候好上的!”
因为孕子有功,林宁已晋封为贵妃。宫中无皇后,四妃中贵妃居长,在淑妃之上。乃至在徒明延满月后,徒元海命令,林宁得以握凤印,执掌六宫之事。
贾史氏坐直了身子,“劳娘娘挂记,倒未曾找人家。”
林宁叹道:“倒是我咄咄逼报酬难老太太了。这婚姻大事,天然是要想清楚的。倒也不急。老太太归去也可和大老爷和大太太筹议筹议,到底他们也是琏儿的父母。”
只是贾史氏口中虽这么说,林宁却也不成能让她真就穿戴这么一身脏衣服坐着,自有玉枝玉盏领了贾史氏去侧室换衣服。一圈下来,相互再次入坐,贾史氏略微酬酢了几句便进入了正题。
“府里如果有甚么需求帮手的,凡是我帮得上,尽管开口。”
徒明洲又是一叹,“这不是没体例吗?只能求了母妃出马,早点把这桩婚事定下来,也省了贾琏的费事。只是儿子没想到母妃是……是拿……来换的。”
这一顷刻,贾史氏心中百转千回转了无数的弯,然后笑着说:“那倒是先多谢娘娘了。说来,我那大儿子不争气,夙来不管琏儿,琏儿也算是我带大的,他的婚事我倒是可做得了大半的主。”
林宁面露忧色,“聪明!”
林宁用手指戳着徒明延的面庞,徒明延非常给面子的吐了两个奶泡泡。林宁乐得咯咯直笑。
这是要做亲的意义啊。贾史氏内心格登一下,甄家的女人,这家世可不差,如果给了贾琏,岂不是压了二房一头?
实在甚么大皇子摔马,德妃数次见红,都不过是两人相斗的成果。林宁倒是装病躲风头。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启事,本来该去岁入宫的贾元春没能顺利入宫。
贾史氏神采一松,自发找到了台阶顺着就下,“臣妇也是这么想。虽说臣妇是府里的老太太,可毕竟隔了一辈,总得问过他父母才好。”
倒是半点不答复“看不看得上”,这是要打太极呢。林宁又道:“老太过分谦了。琏儿当今才十四岁便已有了秀才功名,虽算不得数一数二,却也可称一句少年英才。工夫也是宫里几个皇子伴读里头中上的,便是皇上也说,不从武取仕者,已非常不错。那里说得上甚么文不成武不就。若琏儿当真是这般不成培养之才,皇上当年怎会在这么多世家后辈中恰好就点了他做小五的伴读呢?”
徒明洲见林宁笑了,大是松了口气,不由得又抱怨起来,“母妃也晓得贾琏他们那一家子。本来甄表姐才十二岁,贾琏才十四,两小我都小,不必焦急。外祖母也是想再看两年。”
林宁抿嘴,“豪情,就瞒着我了!可见若不是现在用得上我,指不定甚么时候才会奉告我呢。”
“听闻娘娘产下皇子这等丧事,臣妇便想递牌子进宫道贺,却又想着娘娘坐月子不便见客,只能压抑着心底的欢乐拖下来。现在月子也过了,臣妇便想着进宫面见娘娘,可巧,臣妇牌子还没递上去,娘娘传召的旨意就下来了。倒是不知娘娘但是有事?”
徒明洲非常傲娇的揉了揉鼻子,“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儿子!”
林宁一愣,哭笑不得地将徒明延抱了过来,悄悄隔着襁褓在徒明延屁股上一拍,“给你把尿的时候不尿,偏要尿在客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