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和珅来讲,如许便已经足以达到目标了。
“怎会嫌弃?”和珅微微一笑:“便有劳了。”
“说来也是一桩巧事。林家女人身边服侍的丫头,竟是我身边这长随失散的mm。几年前便寻着了,只是畴前分在两地,便未曾见面。”
宝玉莫不是要被打得十天下不来床?
但却打肩舆停下那一刻起,便都纷繁瞧了过来,恭敬得紧。
但和珅还是面不改色。
毕竟早前他与贾雨村、林如海便是平辈论交,这二人,前者是聪明人,后者是智君子,都未因年纪小而轻视了他。特别林如海,与他手札来往甚多,不像是长辈与长辈,反像是老友。
世……叔?
“致斋兄!”
贾政笑道:“我那外甥女岂不也该唤致斋兄一声‘世叔’。”
宝玉挨打了?!
贾政摆手道:“那是我的外甥女,在荣国府中,天然不会叫他吃了苦去。”
刘全自是进不了后院的,但却能够将雪雁唤出来一见。
和珅那里会缺了大夫呢?
不过和珅全没放在心上。
贾政一愣,不明白他为何俄然提起了此事,但还是点头道:“恰是。”贾政顿了顿,又道:“我那妹婿,致斋兄该当是晓得的,恰是扬州巡盐御史。我家中排行最末的mm嫁了他。”
贾政公然半点不见被冲犯的意义,反倒同和珅亲热地笑了起来,一边欣喜道:“致斋兄本日也休沐?我还怕请不来致斋兄。”
和珅当然不会去拥戴贾政。
和珅道:“不但晓得,我还认得。林御史早前便写了信与我,提及了女儿要来外祖家的事。”
但和珅倒是一眼瞧出来,贾政竟是有着至心同他交好,视作知己的意义。
贾政如许好哄,倒是个不测之喜了。
毕竟在他三言两语间,便要将他引为知己的人实在太多了。
很多的仆妇都躬着腰低着头,瞧上去端方极了。
贾政的身影呈现在了门口,身后跟了很多主子,瞧着竟是大阵仗。
贾政一边恍然大悟,一边却又道:“我往那道观中去,也不过是瞧那处平静。但若真要求药,那道长怕是没甚么本领。”
虽说年纪是轻了些,但实在知己难逢啊!
贾政如果见了和琳,再瞧和琳年纪幼小,便已经是满腹诗书,那岂不是更要上火?
这是甚么样的辈分了。
要说贾政对林如海这个妹婿如何靠近,倒并不是如此。
纵算是真生了病,以他现在的职位权势,想要寻个好的大夫来,岂不轻易?
说到这里,贾政方才叹了一声:“我那mm前几年没了,余下一女儿无人照拂,连个与她说亲的长辈都无。老太太顾虑极了,这不,就几月前,将我那外甥女从姑苏接了过来。”
和珅点头,叫来刘全:“你去瞧一瞧你mm。”
“正巧,本日那大夫在府中瞧病。”
“府中有常来的大夫,倒不至妙手回春,但微末本领是有的。致斋兄若不嫌弃,我这便叫人去将他请来……”
“存周兄。”和珅如此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