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非点点头,面无神采。
唇舌胶葛间呼吸断断续续,微微缺氧的大脑反而产生愉悦,批示着身材去索求更多。
窗外幽幽走过一片云,暗淡的房间里明暗陡变,树林凸起处沉进一弯雨后的玉轮,格外敞亮。
他出人料想地安静,没有失控没有诘责。
雨点叩窗声声如擂鼓,与心跳一样愈焦炙促。
她却俄然一笑,伸手去解衬衫第一粒纽扣。
安温馨静踩着会客堂地毯走到扶手椅边,苏夙夜扶着把手俯下身,单手在后颈揉了揉,瞪着椅背末端的纹路沉默了一会儿,才俄然叮咛:“我有点冷,费事给我倒杯热水。”
苏夙夜低低地感喟:“是我惹哭你了?”
门一开,便是阵冷风灌出去。
司非往暗影浓厚处躲,却因为猝不及防的刺激向后仰,堪堪擦到光与影的边沿。她尽力眨眼让视野规复清楚,字音轻颤着从舌尖滚落:“你……你手……”
她说着直起家,苏夙夜却觉得她又要逃脱,忙拉住她。
司非稍稍复苏时,她正双手捧着苏夙夜的脸,热切地吻归去。
司非扶着门转头,微微一笑,月光只照亮了她下半张脸,眉眼隐在门廊的暗影里幽幽的。她声音嘶哑,却很安静:“恨才好。人会因爱死,却能为恨活下去。”
她盯着暌违好久的月光,闭眼吐了口气。
她行动一停,他便启眸从眼睫下看她,目光一闪。
绵绵细雨落了好久终究垂垂止歇,窗外已是浓厚的夜。
楼上的动静来得比邵威料想得早。会客堂里的老式座钟还没走到凌晨两点,楼梯就被踩得吱呀呀响。
这一次就不止是磨蹭碾转那么简朴了。
唇齿将扣子一颗颗束缚,衬衫下摆也从裙腰中摆脱出来。
“那么……”邵威少有地将惊诧摆在了面上。
她只是一分神,他便伸手穿入她的头发,将她朝本身压下来,轻车熟路地再次找到了她的嘴唇。
司非一低头便与他抬起的双眼对上。
司非却没有抽身,只定定看着他不语。
“您说我随时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