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鱼埋着头,不再说下去。江喻白等不到下文,看她始终躲闪的眼神,内心却明白了个大抵。低头闷笑了一声,牵起她的手,柔声道:“怪我,怪我,我的锅。害我媳妇儿担忧了。”
顾小鱼微微一怔,“噗”的一声笑出来,昂首一看他浑厚诚恳好欺负的模样,顺着他的话嗔了一句:“恩,怪你,都怪你――”
男人的大衣裹在她身上,毛呢的料子,内里还沾着他浓浓的体温。江喻白就站在她跟前,凝着眉头,紧绷着唇。不管何时都挺直的脊背天然涵着一股凛然的气度,威武又结实,可对比他眼里的绵似水的心疼,那种所谓的严肃却能够等闲地忽视不计。
顾小鱼也管不得梦不梦幻了,头往他胸口一埋,抬手搂紧他的腰。
七点半,恰是他们吃晚餐的时候。
厥后他倒是提示要记车商标,以防万一,可她当时候满心想着跟他谈天……谁乐意把大好的时候华侈在记出租车司机的脸上啊?
江警官第一时候回了动静,没有责备,只是问她:“吃药没有。”
算不上在理取闹,只是跟他开打趣。但她不经意拖长了尾音,软绵绵的,带着些委曲劲儿,另有几分撒着娇的小霸道,如何听如何好听,又乖又惹民气疼。
北风被他挡在身后,暖意全然凝在他眉心。
这类环境下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没错的。是她家二白。她家二白抱着就是这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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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分钟以后,她方才再次收到复书,简短有力的两个字:“下楼。”
江喻白脱了外套,内里只单穿一件衬衫。大冷的天,他竟然也不感觉冷,还浑身直散热气,身材本质好得没话说。比拟之下,顾小鱼就显得弱不由风多了,裹得像个棉花团子,还颤巍巍的,如何瞧都是个惹民气疼的小不幸。
天呐。她这模样哪儿像手起刀落的女侠,可不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