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鱼没来得及昂首,手上先被塞了一袋子东西。拉链滑动的声音接踵而至,她肩头一沉,下一秒已经不那么冷了。
“那里不费事了,我老给你找费事……”顾小鱼却跟着嘟囔了一句。
反恰是个死,顾小鱼抿了抿唇,红着脸昂首,干脆利落地承认:“我没发热……我、我害臊了。”
早晨七点半,恰是华灯初上时。
“那天喝了酒,怕吐车上,就先把吉他放后座了……成果下车给忘了。”
顾小鱼埋着头,不再说下去。江喻白等不到下文,看她始终躲闪的眼神,内心却明白了个大抵。低头闷笑了一声,牵起她的手,柔声道:“怪我,怪我,我的锅。害我媳妇儿担忧了。”
固然这把“新的”得花上必然的时候才气买到,可眼下却别无他法。
顾小鱼沉默,筹办了一肚子报歉的话,一见到他,竟一个字都说不出,莫名感受心虚。
“没有,”顾小鱼瘪嘴。当时看到消息上说有一名民警在枪战中受伤,心都乱了,全顾着担忧他的安危,谁还记得把吉他丢后座的茬?
算不上在理取闹,只是跟他开打趣。但她不经意拖长了尾音,软绵绵的,带着些委曲劲儿,另有几分撒着娇的小霸道,如何听如何好听,又乖又惹民气疼。
没错的。是她家二白。她家二白抱着就是这类感受。
固然身子抱着硬邦邦的,但这内心就是软绵绵,暖乎乎的。
前一晚江喻白跟她提过,“比武”散场后,遵还是例,大师要一起吃个晚餐。为了避嫌,这一顿常常是吃火锅,aa制。但首要的并不在于吃甚么,而在于这是警界一年一度的线下集会活动,恰是加强各警种联络的好机遇,大师伙要在一起热烈热烈――谁也别想走,谁也走不了。
头顶就是他温热的吐息,耳畔循环着他炙热有力的心跳声,实在得近乎有些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