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媳妇儿很少有如许的时候。江喻白微微一愣:“如何丢了?”
江警官第一时候回了动静,没有责备,只是问她:“吃药没有。”
男人的大衣裹在她身上,毛呢的料子,内里还沾着他浓浓的体温。江喻白就站在她跟前,凝着眉头,紧绷着唇。不管何时都挺直的脊背天然涵着一股凛然的气度,威武又结实,可对比他眼里的绵似水的心疼,那种所谓的严肃却能够等闲地忽视不计。
固然这把“新的”得花上必然的时候才气买到,可眼下却别无他法。
担忧是有,可这锅如何说,也轮不到他来背。还不就是哄媳妇儿嘛?
“家里没药。”顾小鱼诚恳答复。
江警官点头,必定道:“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顾小鱼微微一怔,“噗”的一声笑出来,昂首一看他浑厚诚恳好欺负的模样,顺着他的话嗔了一句:“恩,怪你,都怪你――”
头顶就是他温热的吐息,耳畔循环着他炙热有力的心跳声,实在得近乎有些梦幻。
“没有,”顾小鱼瘪嘴。当时看到消息上说有一名民警在枪战中受伤,心都乱了,全顾着担忧他的安危,谁还记得把吉他丢后座的茬?
话一脱口,身子被猛地往前一带,蓦地被他拥进怀里。
天呐。她这模样哪儿像手起刀落的女侠,可不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儿吗?
顾小鱼不是没有谈过爱情,不是不晓得这类快灭顶的感受叫做心动,可仍然忍不住一阵唏嘘:她好歹也是个副帮吧,她好歹也是个大侠吧?就她如许一个面对浩大红名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女中豪杰,如何一到江喻白面前,性子不说,连骨头都软绵绵的要他来抱呢?
游戏里总跟他身前身后地拥着,没有一次体验过这类暖和。顾小鱼没舍得放手,他抱得紧,她也收了收胳膊。
只晓得有人逗留在她身前,头上传来男人雄浑厚重的声音,闷闷的,仿佛不太欢畅,但对比北风砭骨的冬月,还是暖和如春。
十来分钟以后,她方才再次收到复书,简短有力的两个字:“下楼。”
大手附上她额头,江喻白脸上公然有会心的神采,却仍然被她的直截了当弄得微微一愣,抿唇低笑了一声,手掌滑过她柔滑的脸颊,跟着密切地捏了捏她的脸。
北风被他挡在身后,暖意全然凝在他眉心。
顾小鱼有些心动,想了想,还是压抑住了动机,只道:“还是不给你添费事了,你挺忙的。你好好事情吧,别用心了,我再买把新的就是了。”
“媳妇儿,爱美也不是这么个爱法,感冒了还穿成如许?”
反恰是个死,顾小鱼抿了抿唇,红着脸昂首,干脆利落地承认:“我没发热……我、我害臊了。”
顾小鱼埋着头,不再说下去。江喻白等不到下文,看她始终躲闪的眼神,内心却明白了个大抵。低头闷笑了一声,牵起她的手,柔声道:“怪我,怪我,我的锅。害我媳妇儿担忧了。”
人家都说女人脆弱,抱病的女品德外脆弱,顾小鱼之前不信邪,现在信了,她现在就是如许,晓得有他能够依托,脚下便软绵绵地没了力量,活像黏在他身上的一瘫软泥。
“记车商标了吗?”
顾小鱼脸热得能煎鸡蛋,往他肩头埋了埋,隔着一层布料,却能将火扑灭。
一提及那吉他,她眼眸跟着往下垂了垂,满脸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