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你安知我分歧适唱?哼,你既说我分歧适,我便偏唱给你听。”
前院里,此起彼伏的丝竹声透过翻开的窗户,模糊传出去,让男人说的话都带上些缥缈的色采。
院子中心,像只花胡蝶一样在轻风中扭摆的少年嘟起了嘴。
“不要!不要信他!!不要……”
少顷,少年气喘吁吁地放开男人,略显霸道道:“我不管,总之,你要在听我唱一遍!”
男人仿佛是被少年的笑迷了心智,一双乌黑如墨的眸子里,里里外外满是红衣少年的影子。
“但这明显是求亲的曲子,偏生叫你唱出勾引和离别的味道来。”
不得於飞兮,使我灭亡。”
不得於飞兮,使我灭亡。”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凤飞遨游兮,四海求凰。
“我知你不喜好我,但我心悦于你。我愿用我的余生来赌,赌你终究会爱上我。”
云初像是没闻声他前面那句话,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式:“烦请大人带路。”
那是三月前,长庆宫大火过后,景元帝林修被成焦炭,空留一小我形的架子。
他说话时语气平平,仿佛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存亡。
云初赶到时长庆宫时,新帝林殊已然披上龙袍。
秋水苑的气象垂垂恍惚起来,云初挣开双眼,清丽的眸子里无悲无喜,一点也不像做了恶梦的模样。
男人宠溺一笑,无端给这乍暖还寒的春日添了些暖意。
王朗摊开双手:“大人谈不上,此后我见了你说不定还要低头施礼。至于此次前来,不过是皇上他想见你了。”
他恍忽想开初见时,那人说的话。
云初这时候已经穿戴洗漱好了,正穿戴与那人初见时穿戴的红色纱衣,在屋子里转着圈子,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被公子贵爵们唱厌的《凤求凰》。
春宵苦短日高起,今后君王不早朝。
啪啪啪――
“公子!公子醒醒!又做恶梦呢?快醒醒!”
少年看的俏脸一红,后退几步,持续唱。
………
不幸的侍从初来乍到,还没搞清楚如何回事,便被人捂嘴拖了出去,连告饶的话都没来及说出口,就去见了阎王爷。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说话间,他刚刚才被津润过的薄唇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他的眼,水光潋滟,仿佛是含了无穷的交谊,瞬息间就能俘获别人的一颗至心。
“你唱的倒是不错。”
少年的面庞仍带着怒容,本就素净无双的容颜,更加活泼起来。
他的怀里坐着一个身穿红色纱衣的少年,他素净的容颜仿佛有着魔力,一眼看去就能勾居处有人的灵魂。
叛军的铁蹄踏破皇城的最后一道防地时,在美人膝下醉了三年的君王,喝尽杯中最后一滴酒以后,一把火扑灭了他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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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高临下,对着跪地不起的云初冷冷道:“将这妖人待下去,严加把守,没有朕的号令,不准放他出来!”
男人昂首,冲着披发着勃勃朝气的少年暖和一笑,薄唇轻启,“好啊。”
少年行动时,宽松的红色纱衣从肩头滑落,暴露一大片白玉无瑕的胸膛,有几缕黑发从滑至肩头,堪堪遮住这片春光。
少年唱完,对劲的朝桃树下的男人瞥了一眼:“如何样,我唱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