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对着跪地不起的云初冷冷道:“将这妖人待下去,严加把守,没有朕的号令,不准放他出来!”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掌声响起,王朗站在门口调笑道:“难怪外人言你是祸国妖姬,凭着玉面雪肌和一身傲骨,生生就义了景元帝的大好江山。现在看来,说是狐狸精也不为过。若非我家有娇妻美眷,说不定也会被你迷了心。”
男人说完,点头笑笑,拿起手中茶盏就要饮茶,杯子就被人夺了去。
“不成能……”
说完,他一口喝干茶杯里的水,在男人无法的神采下,俯身吻上了男人淡色的嘴唇。
少年闻言倾起家子,下巴搭在男人的肩上,在他耳边调笑道:“如果官人输了呢?”
凤飞遨游兮,四海求凰。
不得於飞兮,使我灭亡。”
“但这明显是求亲的曲子,偏生叫你唱出勾引和离别的味道来。”
当时只是在心中不屑嘲笑,却不想,他一语成谶,竟真的,骸骨无存。
叛军的铁蹄踏破皇城的最后一道防地时,在美人膝下醉了三年的君王,喝尽杯中最后一滴酒以后,一把火扑灭了他的寝殿。
少年看的俏脸一红,后退几步,持续唱。
“奴家长了这么久都没喝水,你都不晓得给我留一口。”
他的眼,水光潋滟,仿佛是含了无穷的交谊,瞬息间就能俘获别人的一颗至心。
他恍忽想开初见时,那人说的话。
男人仿佛是被少年的笑迷了心智,一双乌黑如墨的眸子里,里里外外满是红衣少年的影子。
不得於飞兮,使我灭亡。”
说话间,他刚刚才被津润过的薄唇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男人宠溺一笑,无端给这乍暖还寒的春日添了些暖意。
男人见状,挑起少年滑落至香肩的一缕发丝,放在鼻翼下悄悄一嗅,神采间仿佛都挂上了痴迷的味道,“我信你。”
春宵苦短日高起,今后君王不早朝。
门外留守的人听到动静,赶紧排闼而入,焦心的摇摆起自家的主子。
云初赶到时长庆宫时,新帝林殊已然披上龙袍。
远远还能听到中院里传来的惨叫声。轻风吹过,带来一阵血腥味。王朗捂了捂鼻子,踏进了云初的屋子。
云初扶着昏沉的头仓促忙忙从初云殿跑过来时,长庆宫已然化为一片废墟。
少年说罢,舞起长长的袖摆,持续唱道:
他说话时语气平平,仿佛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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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像是没闻声他前面那句话,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式:“烦请大人带路。”
秋水苑的气象垂垂恍惚起来,云初挣开双眼,清丽的眸子里无悲无喜,一点也不像做了恶梦的模样。
“不要!不要信他!!不要……”
景元初年三月初九,新上任的景元帝南巡返来时,从江南秋水苑里带返来一个伶人――云初。
五年前,那人一身紫金长袍,斜斜地倚在秋水苑的最高的阁楼里。
不但是在笑林殊,还是在笑本身。
“公子!公子醒醒!又做恶梦呢?快醒醒!”
达到重新建起的长庆宫门前时,云初晃了晃神,看着脸孔全非的长庆宫,俄然想到,那人一乐他的誓,早已经骸骨无存。
少顷,少年气喘吁吁地放开男人,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