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拜佛?何不拜我?佛不能救你们,我却能够。”
了结因果,了结尘缘,了结存亡,了结极乐,无往无住,非空非我。
槐序道:“白莲教?”
但是这一小块膏脂,却凝集着无穷的恶念。
槐序不再看他,他固然不能杀生,但刘子源邪法遭到反噬,便与他无关了。
妙谛禅师看了他一眼,竹筏无风主动,朝河岸飞奔而去。
妙谛眼神一闪,道:“我要看看他是谁。”
妙谛禅师抱着镜子,道:“我要尝尝。”
槐序伸手去抓,也只抓了个空。
槐序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禅师,为他们诵经吧。”
白莲避无可避,双手挥动,广袖飞起,化作重重烟云,将鲤鱼剑裹在云气中,袒护住重重月光。
妙谛禅师道:“固然不晓得是何人,但总归与白莲教脱不了干系。”
刘子源受引魂幡恶鬼反噬而死,恶鬼咬死了刘子源,又来咬槐序。槐序晓得这是他们报了仇,却有丢失了方向。只是现在他也没工夫理睬,身上藤萝舞动,等闲将恶鬼抓捕,弹压在影子里。
没有天花乱坠,没有地涌弓足,只要一片悲悯,一片至心。
止水镜上光芒和声音都在转动,仿佛能听到阿谁不成一世的声音里的险恶。
槐序古怪地看了一眼妙谛禅师道:“清楚是鲤鱼剑将白莲逼退,水月庵就能置身事外吗?”
刘子源身故,幽天鬼神顿时化作一个神像,不再转动。
而真身在却在刹时脱出,在一旁凝形,浑身汗如浆水。
引魂幡所制的恶鬼刹时复苏,离开引魂幡的束缚,从槐序的节制中复苏,猛地朝刘子源扑畴昔。
白莲在来金华之前,就做足了功课,对水月庵也有充足的熟谙,晓得鲤鱼剑乃是水月庵珍宝,乘风化月藏行迹,锋锐难当,无孔不入。
鲤鱼剑斩了白莲的枯骨化身,又一个挺越,朝白莲斩来。
当年邪佛乱法,到金华时,选的是兰若寺而不是水月庵,俄然因为水月庵都是尼姑,威望并不如兰若寺,又何尝不是因为顾忌水月庵的鲤鱼剑和止水镜。
他想起来几十年前他还是一个孩子,被教中收养,教中教他杀人越货,教他节制民气鬼神。
膏脂供奉佛前,槐序和妙谛禅师开端念佛,念的是摆脱咒。
白莲逃之夭夭,鲤鱼剑化作月光,在当中一个回旋,又落入江中,化作一尾金鳞鲤鱼,沉入水中。
“邪魔!你这邪魔!”
观音大士的佛像俄然开端发光,木盘里的膏脂逐步消逝,不是熔化,而是化作微尘,化作星点,化作宇宙灰尘。
槐序早有所耳闻,究竟上,他给在黑山老妖的影象里还曾经和白莲教打过交道。
佛塔上红莲盛开,只要一个明黄的身影,金线勾画的袍角垂落流苏,一朵朵曼珠沙华盛开在锦袍上,槐序和妙谛看向他的脸。
妙谛禅师道:“水月庵天然不能置身事外,可我水月庵本来就同白莲堂有存亡之仇,他们不找上门来,我还要杀上门去!”
妙谛禅师一怔,道:“伽蓝寺一个甲子之前消逝在红莲业火当中,都传伽蓝寺有人修行红莲业火失利,走火入魔,使伽蓝寺蒙受没顶之灾。”
妙谛叹道:“每逢王朝兴灭,这一些妖人就要出来搅风搅雨,煽动百姓,企图谋反,建立人间仙朝。获咎了白莲教,你要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