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您承欢膝下,您可情愿?”
弘历挥挥手,丫头们便退下了。弘昼等了半晌,不得已展开眼睛,见弘历站在榻前满脸阴云地望着他,也不起家,只是笑道:“今个儿甚么风将皇兄吹来了?臣弟我痼疾缠身,不能给皇兄施礼,还望皇兄恕罪。”
永璂气鼓鼓地瞪着和珅,怒道:“你这主子好生傲慢,爷要做甚么,莫非还要过问你不成?”
弘昼趴在榻上听着,老福哭得越悲伤,他就笑得越高兴,拍动手笑道:“皇兄你看,他真的当我死了,你看他哭很多悲伤。皇兄,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不会哭啊?”
永璂很想辩驳和珅的话,无法这一席话细想之下,竟滴水不漏。永璂心下震惊,口中却强作平静道:“你叫和珅是吧,爷记着了。”
福叔游移地看了看弘历,见他没有反对,便以袖掩面哭起来。初时还只是小声的抽泣,末端就成了放声的嚎啕:“爷,您如何就走了啊,您走了这全府高低如何是好啊?”
永璂愣住了,望向和珅的眼神中带着满满的防备:“此话怎讲?”
“不,爷要面见皇阿玛,求他收回成命。”
和珅一面往宫门走,一面深思着:本日这步棋,固然兵行险招,可到底是让十二阿哥记着了本身。
“爷......只是不想母后被阖宫的人群情嘲笑,中宫皇后的孩子,竟不能奉养身侧。”永璂攥紧了拳头。
和珅脸上笑意更深,温声应道:“主子不但晓得您的身份,还晓得您来这儿的启事。”
“十二阿哥,您是皇后娘娘的孩子,可也一样是皇上的孩子。本日如若您为了皇后娘娘,去求了皇上的恩情,于君臣而言,是为不忠,于父子而言,是为不孝。”
弘历走进王府的正厅,太医看到天子,赶快跪下施礼。弘历也不绕弯子,单刀直入道:“不吝统统代价,保住和亲王的性命。如果和亲王没了,朕要你们十足给他陪葬。”
和珅望着他通红的眼眶,心下不忍,放软了声音道:“您的母后,是掌管金册金印的中宫皇后,身份贵不成言,就算有些风言风语,也伤不了她分毫。可您是她最看重的孩子,如果您受人非议,皇后娘娘必然比现在难过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