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在一旁悄悄地听着弘历的话,待大怒的帝王肝火稍缓,和珅方才开口道:“现在徐绩与国泰已经下狱,详细该如何发落,还请皇上示下。”
和珅闻言长出了一口气,有小莲和陈三的证词,徐绩和国泰已经不成能脱罪了。
弘历迷惑道:“永不叙用?”
心有灵犀般,在和珅热血沸腾时,弘历俄然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里明黄色的弓递与他,笑着道:“要不要尝尝。”
和珅本来手劲儿适中,闻言忽的减轻了很多:“皇上,您就别埋汰我了。此次的案子过程固然盘曲,可总归成果是好的。等我们将济南的事情措置完,便能够出发前去泰安府了。”
既然要到泰安府,天然就要筹办祭奠泰山的典礼。无法弘历的兴趣不高,泰安府接驾的官员愁得是头发都白了。天子不给动静,便只能挨个儿地向和珅探听。好不轻易将一应祭器筹办安妥,不日就要出发前去泰安。
“实在发落的轻重,端的看大家的观点。论罪行,徐绩比国泰行动更加卑劣,以私银充作官银,往粮袋里掺沙子,另有逼良为娼,统统的事情他作为巡抚都是知情的,此中一大部分也是他授意的,徐绩理应正法。至于国泰,固然他的罪过与徐绩相称,但作为布政使,为了保全富察家的颜面,能够处一个从犯的名头,将国泰撤职放逐,永不叙用。”
弘历看着那份折子,沉默了好久,怆然道:“山东一省,岁输二百八十万石税粮,向来是漕粮大省。朕畴前秉承着圣祖爷用人不疑的教诲,对徐绩、国泰等人向来都信赖有加。他们竟真的拿着朕的信赖为非作歹,实在是罪无可恕。”
那婢女闻言神采一僵,无可按捺地透出些绝望来。她明显没有初时那般淡定,只是强笑道:“本来如此......奴婢明白了......还请和大人看在贵妃娘娘的情意份上,多在皇上面前,提及贵妃娘娘。”
提到泰安府,弘历的神采便沉寂下来。和珅心下不解,但看着弘历的神采,还是见机地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