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又堕入了一片死寂。
不过,不但她,这四人组合亦发明了。
电闪雷鸣,麻子脸狰狞的面孔在雨中忽隐忽现,他阴阳怪气的道:“不知这位年青人,你找她做甚么?”
提起乱来二字,黄叙更加愤恚,怒从中来,又狠狠谩骂了两句。他此时骂的是阿斗,但停在其别人耳中,却像是在骂他们,那肉山一样的老二,拎着大锤,便要往他身上号召。
“大哥,你说这气候可真怪,清楚都快入夏了,不但不热,反倒愈发冷了。”老四打了个喷嚏,丰富的手掌已搁在了熊熊燃烧的烈焰上。
“嘿嘿!”这位老四立时宽了心,面上忧愁尽散,只剩一片凶暴。他阴阴笑两声,暴露一口肮脏的大黄牙,奉承的道,“大哥说的对,俺都没重视。”
稀里哗啦的雨声里,有一道阴柔暴虐的人声响起:“你们几个,可瞥见刘阿斗往那边去了?”
“大哥说的是……”中年人老四仿佛有些闲不住,又抖抖索索的站起来,搓动手道,“这么大的雨,也不晓得渡口有没有船……”
唯有麻子脸,还是面无神采的凝睇着黄叙,看了半晌,他终究出声了,沙沙的,冷硬的:“这位年青人,敢问你姓甚名谁,父亲是谁,母亲又是谁?”
麻子脸缓缓瞥他一眼,桀桀怪笑道:“明早就走了,管它奶奶甚么气候。”
黄叙骑在骏顿时面,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小山一样的三人,不屑鄙夷的神采已尽现眼底,偏他还不觉伤害来临,还是调侃道:“就凭你?本公子可瞧不上你这三脚猫。再说了,拿着刀,乱来谁呢?”
“晓得了,大哥。”两声应和。便见那老二和老四,一个拿着铁锤,一个拿一把长刀,跟着麻子脸走出了大门。
火堆仍在燃烧着,四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皆落在烈焰中间。艳霞般的火焰,映着三张狰狞贪婪的面孔,显得非常可怖。那位儒雅文人则至始至终,没有动过。
麻子脸长的丑,吃相也丢脸,刘禅不忍直视,便撇开眼角去看那别的三人。
如肉山般的老二轰然站起,他用浑沌的嗓音道:“大哥,马蹄声,有人来了,如何办?”
现在,她只能盼着千万不是马超。
黄叙耻笑一声,寡白的面上满是雨水,他抬袖擦了擦脸,不屑的嘲笑道:“大哥?哼,本公子在大蜀还没见过像你们几个一样丑恶的大哥。”
见她神态活脱脱一副怯懦怕事的模样,麻子脸绷紧的神经松缓了很多,面色稍霁。收回击指,如棵老松树般稳稳铛铛的坐下来,从怀里摸出个干硬的饼子,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
刘禅傻了,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来的,竟然是黄叙。这小子真是阴魂不散啊,她跑了那么半天,现在竟然还要跑出来找她。这类气候,唉,真是心机莫测,为了欺负人不要命了。
刘禅边想,边竖着耳朵听那麻子脸说话。
刘禅别过眼,不再看他们,只期盼这夜再长一点,再远一点——大蜀确切没甚么值得她沉沦的,但是大蜀的人,马超、黄月英、张飞、张苞等等这些人,她还不想这么快就分离。何况,若真被这几个浑货捉去了,她的存亡才是真的未卜。
梨木门被哐当一声关住,亦关住了刘禅的视野。无法的收回目光,刘禅又止不住担忧,白衣白马,该不会真是马超那智障吧?说实话,她甫一见到那身白影,内心非常的欢乐,可厥后想着如果真的是马超,那他岂不是送命?她晓得马超工夫不错,可他伤重还没好全,要对上这么几个狠角色,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