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傲气惯了,旁人向来对他恭维阿谀,腔调多数都非常尊敬,这一回除了刘禅以外竟另有人敢用这类语气同他说话。他立时不悦的皱着眉,狠戾的道:“关你们甚么事,从速让开,刘阿斗是不是在内里?”
提起乱来二字,黄叙更加愤恚,怒从中来,又狠狠谩骂了两句。他此时骂的是阿斗,但停在其别人耳中,却像是在骂他们,那肉山一样的老二,拎着大锤,便要往他身上号召。
时候,渐渐的在流逝,雨也在愈下愈大,到这个时候,几近是瓢泼般的雨势,哐铛铛鄙人。
揣测一番,找不到眉目,刘禅只得放弃,冷静的抬起眼角持续打量着这奇特的四人组合。
“明早归去了主公定然打赏丰富,够我们几个吃大半辈子的,以是彻夜,你们定然要看好她,切莫让她跑了。”麻子脸面无神采的叮咛着,一双锋利的眼睛又缓慢的扫过刘禅,粗粗的指头带着狠劲往她颊上一戳,“你,给我诚恳点,别想动甚么歪心机,落到我们的手上休想逃窜。”
不过,不但她,这四人组合亦发明了。
再看脖子上方,个个将长发束于头顶,本应当整整齐齐的全数一样,可现在他们的发丝都非常零散,乱糟糟的贴在额旁,仿佛不久前才经历过一场狼狈的厮杀……厮杀,这群人同谁厮杀呢?
“大哥,你说这气候可真怪,清楚都快入夏了,不但不热,反倒愈发冷了。”老四打了个喷嚏,丰富的手掌已搁在了熊熊燃烧的烈焰上。
“黄毛小子!你找死!”老四气急废弛,提着大刀就冲要上去砍他。
黄叙耻笑一声,寡白的面上满是雨水,他抬袖擦了擦脸,不屑的嘲笑道:“大哥?哼,本公子在大蜀还没见过像你们几个一样丑恶的大哥。”
那位老二,浑身是肉,又胖又壮,活脱脱一座肉山,双目圆突,嘴歪鼻斜,左脸上另有道深紫色的刀疤,就差没在脸上写着五个字“我不是好人”。
那位中年人老四脸部肌肉一阵抽搐,仿佛很有微词的模样,但是当他抬首望了望麻子脸丑恶的面孔,寒意凛然,脖子一低,倒是不敢出声了。
麻子脸长的丑,吃相也丢脸,刘禅不忍直视,便撇开眼角去看那别的三人。
“大哥说的是……”中年人老四仿佛有些闲不住,又抖抖索索的站起来,搓动手道,“这么大的雨,也不晓得渡口有没有船……”
刘禅傻了,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来的,竟然是黄叙。这小子真是阴魂不散啊,她跑了那么半天,现在竟然还要跑出来找她。这类气候,唉,真是心机莫测,为了欺负人不要命了。
麻子脸缓缓瞥他一眼,桀桀怪笑道:“明早就走了,管它奶奶甚么气候。”
梨木门被哐当一声关住,亦关住了刘禅的视野。无法的收回目光,刘禅又止不住担忧,白衣白马,该不会真是马超那智障吧?说实话,她甫一见到那身白影,内心非常的欢乐,可厥后想着如果真的是马超,那他岂不是送命?她晓得马超工夫不错,可他伤重还没好全,要对上这么几个狠角色,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说罢,一勾身,从地上捞起一柄精铁长剑,猛不丁拉开了门。
梆梆梆——
电闪雷鸣,麻子脸狰狞的面孔在雨中忽隐忽现,他阴阳怪气的道:“不知这位年青人,你找她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