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麻子脸狰狞的面孔在雨中忽隐忽现,他阴阳怪气的道:“不知这位年青人,你找她做甚么?”
那位老二,浑身是肉,又胖又壮,活脱脱一座肉山,双目圆突,嘴歪鼻斜,左脸上另有道深紫色的刀疤,就差没在脸上写着五个字“我不是好人”。
火堆仍在燃烧着,四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皆落在烈焰中间。艳霞般的火焰,映着三张狰狞贪婪的面孔,显得非常可怖。那位儒雅文人则至始至终,没有动过。
刘禅高低眼皮已在打斗,何如身上还痛着,又处在这么一个地步,难以睡着。只得支着额头,望着屋门发楞。呆呆的,不知躺了多久,蓦地一声昂扬的骏马嘶鸣之声,令她回神——有人来了,会是谁?
他这目空统统的语气天然已将麻子脸激愤,但麻子脸尚未开口,那位中年人老四已抢白怒喝道:“瘪犊子,如何跟我大哥说话的!信不信我来清算清算你!”
现在,她只能盼着千万不是马超。
而一向静坐不动,也不发一言的斯文人老三,光看神情,他像一名极有神韵的高雅儒生。坐在三个身畔,他给人的感受便是鹤立鸡群,格外不调和,但他身上的一袭玄色劲装,又恰好申明他恰是四人组合中首要的一员。
“是是是,大哥说的是。”刘禅唯唯诺诺的顿首。
“大哥说的是……”中年人老四仿佛有些闲不住,又抖抖索索的站起来,搓动手道,“这么大的雨,也不晓得渡口有没有船……”
屋内又堕入了一片死寂。
左边的太阳穴疼的一抽,刘禅赶紧一矮身,避开那只要力的手指,陪笑道:“这位大哥放心,我绝对老诚恳实的待着,不逃窜。”
黄叙耻笑一声,寡白的面上满是雨水,他抬袖擦了擦脸,不屑的嘲笑道:“大哥?哼,本公子在大蜀还没见过像你们几个一样丑恶的大哥。”
揣测一番,找不到眉目,刘禅只得放弃,冷静的抬起眼角持续打量着这奇特的四人组合。
如肉山般的老二轰然站起,他用浑沌的嗓音道:“大哥,马蹄声,有人来了,如何办?”
冷冷的剜她一眼,麻子脸将手把握成拳,淡然道:“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可不会让你好过。”
“大哥,你说这气候可真怪,清楚都快入夏了,不但不热,反倒愈发冷了。”老四打了个喷嚏,丰富的手掌已搁在了熊熊燃烧的烈焰上。
“嘿嘿!”这位老四立时宽了心,面上忧愁尽散,只剩一片凶暴。他阴阴笑两声,暴露一口肮脏的大黄牙,奉承的道,“大哥说的对,俺都没重视。”
梆梆梆——
麻子脸长的丑,吃相也丢脸,刘禅不忍直视,便撇开眼角去看那别的三人。
麻子脸缓缓瞥他一眼,桀桀怪笑道:“明早就走了,管它奶奶甚么气候。”
提起乱来二字,黄叙更加愤恚,怒从中来,又狠狠谩骂了两句。他此时骂的是阿斗,但停在其别人耳中,却像是在骂他们,那肉山一样的老二,拎着大锤,便要往他身上号召。
“嘿嘿嘿……”怪笑一声,麻子脸向那二人使了个眼色,森冷的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老子让你长长见地。”
时候,渐渐的在流逝,雨也在愈下愈大,到这个时候,几近是瓢泼般的雨势,哐铛铛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