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闻声马超的名字,廖樱樱愣住了手,有点茫然的看着身子底下不竭扭动的刘禅。廖樱樱俄然认识到,她来的目标仿佛是为了诘责马超,却不知不觉揍了一顿刘禅,悠长的怨气仿佛这一刹时全宣泄光了。
马超白袍微动,脚步一顿,皱着眉道:“甚么太学院一聚?”
刘禅听她声音沙哑刺耳,又看她脸上还挂着带着血迹的泪痕,便晓得必定没少哭。再稍稍一想,以她娇生惯养的性子和身材,必定受不了那漫漫黑夜以及蚊虫的折磨,这一夜,定然很难过。如此想来,刘禅又感觉廖樱樱有点不幸,她这个始作俑者都有些惭愧了。
不过,很明显,刘禅是亏损的那一个,鼻青脸肿的,鼻端还汨汨流着鲜血。
马超见她景象不对,一个箭步已冲畴昔,将她捞在怀里。刘禅小脸紧紧皱着,伸直在他怀中,认识有点恍惚不清,手上满是血,她半睁着眼睛,呢喃道:“我头好痛……”
刘备派张苞来给过话,让她在府中静养不必去学习了。刘禅听罢,倒也乐的安闲。只是,在屋里待了好几天,便有些败兴,只好撺掇着马超教她一招半式的,可惜马超不乐意,说她体质太差扛不住,软磨硬磨的,马超最后同意让她学点外相。甚么外相?扎马步。刘禅不乐意学,每日便装腔作势的扎一扎,扎完后,就吃了睡,睡了吃,如是循环,个子倒是长了一些。
“孟起哥哥……”廖樱樱松开了对刘禅的监禁,缓缓从地上站起,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肿成核桃的眉眼含情脉脉的望着马超。
摸了摸鼻子的血,刘禅暗道,公然能脱手才是硬事理,嘴皮子再短长,实战里没用啊……
廖樱樱听罢轻咬贝齿,哭得梨花带雨:“孟起哥哥,你既不肯理我,那为何昨夜又要约我去太学院一聚?”
“啪”的一声,鼻骨那边又挨了一下,顷刻有股暖和的液体沿着人中滚下来了,这阵锥心的痛终究令刘禅复苏了。
“便是,昨日叙哥哥跟我说的,子时你让我去太学院等你,说有话要同我讲。”廖樱樱幽幽的望着马超,眼里尽是浓浓的情义,她诡计提及这件事,来令马超想起来,是你约的我,你该对我另眼相看才是。
这雨下的也邪门,一下便是半个多月,并且雨势非常澎湃彭湃。
刘禅嘴角一抽,暗说我特么对劲甚么了,不过,昨夜做了个好梦又被马超搂着睡了一夜,她表情不错,也懒的跟廖樱樱计算了。只是,她嘴也是个贱的,管不住,直接就耻笑道:“哦,廖姐姐,待会清算我,那不知现在要清算谁啊?另有你用甚么东西清算我?满脸的红疙瘩?还是用你那樱桃似的小嘴啊?”
“马超!你醒了!”刘禅喜道。
顿了一顿,他又道:“请你今后别再踏进这院子一步,不然休怪孟起不客气了。”
凌晨的风透着那么一丝渗入骨髓的寒凛,悄悄一吹,尾椎骨往上便自但是然的升起一股冷意。
放晴两日以后,又开端下雨了。
可惜约她的那人并不是马超,因而她只能闻声一个刻毒无情的声音道:“你错了,孟起并未曾约过你,也没有话要同你说。倘如有,那便是――请你离小主公远一点,都好几年了,还不敷吗?”
无可何如的叹了一口气,他语气也放暖和了些:“樱樱,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确是没有请你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