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甚么,归正他们都死了。”
“我能和您说的话,都说完了。”她转头,稠浊的柔光在她眉眼间闪动,一阵紫一阵橙红,“您另有话要对我说吗?”
阿默斯感喟着扳住侯爵的脑袋:“我敬爱的仆人在和您说话,您如果再这么失礼……我说不定会手一抖把您的头拧下来。”
她抬头,仿佛终究没法忍耐房中腐臭憋闷的氛围:“您毁了我对婚姻、对人生、对人、对神明仅存的但愿。”
“您不晓得?您不晓得维斯比的那对兄妹是甚么环境?”埃莉诺哑声笑,“家业还算丰富、却始终未婚的老单身汉,嫁畴昔只等丈夫归天就能为所欲为,真是如许的美事还轮获得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索非斯大报酬呼唤魔物支出了应有的代价,会在懊悔和祷告中度过余生。一命偿一命,阿曼达只能死。”报告的故事靠近序幕,埃莉诺的声音低下去。
“你那卑鄙的魔物骗过了索非斯,重新制造出了陈迹。”
埃莉诺说着站起来,将靠窗一面的床帐也卷起来,随后翻开窗子。
“索非斯大人就呼唤出了恶魔,并与之签订左券。他号令魔物停滞死灵质询,让爱丽丝和乔安偷出了我的金饰、在上面刻下魔咒后再放归原位……”埃莉诺密切地点了一下侯爵的鼻尖,“您之前和我说过,大学士做事最谨慎谨慎。索非斯当然在事成后,烧毁了所无益用邪术的陈迹。”
“您想晓得甚么?”
埃莉诺再次暴露轻挑又冰冷的浅笑,双眼好像暗影中燃烧的两颗红宝石:“但您不肯放过任何操纵我的机遇,您觊觎南乌尔姆的盐矿,将我先嫁给了马修。”
或许只等了斯须,或许好久,但老艾德文甚么都没感遭到,便带着但愿展开眼。
房中半晌的沉寂。
“你……这……艾德文……”侯爵语无伦次。
埃莉诺的喉间溢出一声变调的蔑笑:“您竟然敢在我面前提起父亲。您的耻辱心是否也和您身上的肿块一样,腐败成脓了?”
“我……”
艾德文大人瞪圆了眼,僵了半晌。俄然间,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大张的嘴中冒出尖叫。如野兽般嘶叫着,他的手颤抖着向两腿间摸索,却半途因为剧痛满身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