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与八戒悻悻闭了嘴,相互白了一眼。
道童们闻言,心中却不觉得然,暗道纵使宿世再短长,现在也不过一凡夫俗子,何必徒弟如此大费周章,但还是谨遵师命,应允下来。
八戒铁了心要跟猴子唱对台戏,没有为何,他见了猴子身上那衣服便来气,一只毛猴子光溜溜又如何,非要与他这般美女人抢徒弟的衣服穿,徒弟也定不是偏疼不给他,只是苦于衣服未几,给了猴子又不好再扒下来,只能先委曲了他,此时便笑道:“哥哥也说大话,世上也并非没有修炼极高者,名字已入不了存亡簿,寿命没法用循环计量,或许面前就住着一个呢。”
二仙童又问:“既为佛子门徒,为何又堕入循环,变成凡人?”镇元子脸露不忍色,感喟一声:“我与金蝉子不过半日之会,一面之交,豪情却深切的很,他能打,我也乐意过几招。谁知我才离了兰盆会几日,就听闻他因在佛子讲经时不传闻法,眯眼打呼,真灵就被贬下尘寰,转之东土,可见和尚都是陈腐的紧,门徒出错,经验一顿便是,动不动就封在洞里、贬为凡人,也不知现在变成多么模样,只可惜了当日威风凛冽的金蝉子!”说罢又感慨了几句,多数是现在能打的和尚已经是绝迹了,和佛子铁石心肠,世人面前喊的亲热,一翻脸就不认门徒,他倒贬的敏捷顺手,道长我又找不到参议的敌手、议论的同道中人,酸楚孤单的很。
三藏不语,冷冷地看着那两个永久叽叽喳喳聒噪烦琐的要死的孽徒,碰到何事都要争一争,猴子明显一肚子坏水却要装无辜,那头猪一旦说不过猴子就眨着眼睛看他,欲流眼泪未流的模样实在是与他不符,让人恶心的紧。
师徒五人临时不表,却说这山与如来观音半点干系也无,它名唤万寿山,山中建有一座五庄观,观里有一尊道仙,道号镇元子,花名与世同君,德高望重,脾气烂漫,又好交仙友,门下出的散仙,也不计其数,见现在另有四十八个门徒,都是得道的全真。
孺子们不解:“徒弟,话说道分歧,不相为谋,我等乃太乙玄门,怎与那念佛的和另有旧识?”镇元子点头笑道:“你等一向在观内,不知这和尚乃金蝉子转世,西方圣老如来佛第二个门徒,那金蝉子与平常和尚分歧,不爱念佛,喜舞枪弄棒,修炼法器金箍,传闻降妖除魔一等妙手,也不知佛子那边觅来如此奇怪徒儿,倒是宠的很,五百年前兰盆会上除南海作歹蛟妖,引其精魄献于佛子,佛子大悦,口称爱徒,世人皆呼其亚圣,又坐于佛子下位,他曾亲手传茶,佛子敬我,后又交换番技艺法器,很故意得,故此是为故交也。”
猴子对长生不老但是敏感的很,当初他便是为了这四个字分着花果山,漂洋过海寻觅神仙徒弟,又为此孤身闯那阴曹地府,脚踏牌匾,恐吓吵嘴无常,将那判官吓的怒不敢言,他手握羊毫,划去猴子猴孙名字重重,现在过了五六百年之多,颜貌未改,年代如同在他身上凝固普通,此时对那长生不老已是嗤笑:“真真是笑话!当年爷爷大闹天宫时,在太上老君门首,也未曾见有此话说。这羽士好大的口气,的确要把爷爷吹走到地府,给他看看存亡簿上另有未有姓名!”
镇元子还是可惜如许好好的一个敌手,又多叮咛了句,说你们也有千年修行,可摸索摸索那和尚,如对方技艺不错,可留他下来多住几日,等为师返来参议参议,五百年前的事想起来现在还手痒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