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听他一番话,吐字清楚,条顺有理,也毫无恭维小人样,越看越是欢乐,心道:这三驸马虽比不上前两位驸马身居高位,但毕竟也是昔日国君以后,器宇轩昂,家财万贯,伉俪恩爱,现在公主返来也是万幸,便不得拆散他们为是。他念及至此,便欢乐悦容,认下这门亲家来,又问妖怪姓甚名甚,妖怪自称姓奎,家母姓穆,他出世之时父亲正猎了一只野狼,他名便为奎穆狼,国王立即唤了城内驰名誉相士,测算一番两人姓名,成果天然是皆大欢乐,他重赏相士后,立即传旨下去,封那城东碗子山波月庄奎穆狼为三驸马,教光禄寺大排筵宴,一迎三公主百花羞,二迎三驸马奎穆狼,三便是专为从东土大唐而来,与驸马公主同业一程的三藏法师。
这边八戒与小白龙又有甚么言语比武暂先不提,那厢百花羞依偎着皇后,面上犹带笑容,靠在皇后耳边,软声说了几句话:“母后是否还记得我相公先前在朝堂上说是发明一只猛虎驮了我跑下山,那虎相公未杀,饶了去,放它归山,却不知这厮吃了数人,修炼成妖,现在便是那座上三藏法师哩。”
那妖怪立于朝堂之上,衣冠楚楚,一表人才,见国王发问,不卑不亢,也不下跪。他通身气势不凡,也不似平常百姓,在那边道:“回陛下,臣是城东碗子山波月庄人家,间隔此处约莫三百余里,父辈曾是亡国之君,落魄此处,以猎为营。臣自幼时起便好习弓马,跟从父亲打猎。那十八年前,臣带领家童数十,放鹰逐犬,不知觉偏离门路,忽见一只斑斓猛虎,身驮着一个昏倒女子,镇静张地往山坡下跑。是微臣兜弓一箭,将那猛虎射倒,救下那女子,又将她带上本庄,请人医治伤口,用温水温汤灌醒,救了她性命。待她醒后,臣问她是那边人家,她从未曾提起公主二字,只道是民家之女,才被微臣留在庄子中,女貌郎才,两相甘心,臣父母也喜好得紧,故共同至此多年。臣父母又不幸早些日子逝去,是臣与公主二人糊口,前日公主方提起她身份,这便仓促来此,望陛下赎罪则个。”
因为三藏等人乃和尚,不便喝酒,不食荤菜,他们案几上便以茶代了酒,不见半点荤腥,而宝象海内很多和尚羽士破了戒去,不吃荤,但喝酒,见三藏一行出挑赛过他们千万倍,国王也是青睐有加,心中不满了去,便举着酒杯来敬圣僧,道本日一见圣僧才知天下之大,东方之富,我等眼界之小,不得不来敬圣僧一杯,现在我这杯酒,圣僧饮茶,往圣僧还要一饮为尽便好。他这便是想要欺负三藏了去,那酒杯小小一盏,茶锺却方方一个,虽是茶,这量也很多。三藏底子未有理睬他,抬了双目扫他一眼,那和尚只觉浑身一凉,还未说甚么,只见小白龙却提了那酒壶,露着淡淡笑容,道:“这位大师,要敬我徒弟,也要先将那酒杯盛满了去。”那和尚看看本技艺中酒杯,已经满溢,心中不屑,却道:“那费事圣僧高徒帮我斟酒。”
三藏脱去里衣下到混堂内,轻描淡写道:“若再有下次,为师看你定喜好夙起陪为师多练练拳。”小白龙神采镇静,赶紧冲上前去抱住他徒弟大腿,喊道不敢不敢,三藏却又无端想到阿谁与他承诺的桃子普通不知远在的猴子,又看了眼那妖怪,便记得要找那猴子列清楚,他当年大闹天宫,还牵涉过多少神仙下凡,在何地那边做了妖怪。那妖怪也不见怪,反而嘿嘿笑道,说你们师徒豪情甚好,我也想找个门徒哩。小白龙这厢哄好了三藏,又猎奇问那妖怪:“你本日在殿上所说不似子虚,真是如此碰到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