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怪奎木狼此时已与殿上萧洒气度截然分歧,那脸还未变过来,性子却大相径庭,三藏心想那侍香玉女其他不知是真是假,就“我相公虽是妖怪,却痴顽的很”这句话倒是言之有理,不管面庞如何,笑起来时总带了中难以言说的浑厚和傻乎乎的气味。那妖怪摸了摸后脑勺,道:“事情是有,但不是如此,我娘子也是奉告过徒弟,我等并非常人,我下凡后一向寻觅娘子,而娘子却也在寻我,那日我带妖入山,娘子被奴婢簇拥游山玩水,她见我便认出了我,我还认不出她,部下小妖却已先前去捉了她返来,将她奉献于我,她当时还幼小的很,约莫七八岁,高不过我膝盖,抬手指着我鼻子大喝一声奎木狼你好大的胆量!我才认了出来,便将她抱了归去,对小妖们称这便是抢来的压寨夫人――”
这沐浴换衣便是花了好久时候,几人才出来,浑身清爽,皮肤红润,又是换上绸缎衣服,打扮结束,才去了银安殿赴宴。三藏还是穿了他那□□,金红一身,望去又是繁复持重,又是佛光普照,国王众臣心道也应是东土气度国度出来的圣僧,周身气度便与这宝象国里和尚羽士分歧,便殷勤设了上座,与三位驸马们同列,那三个弟子也是非常人能及,便安排在了他们徒弟下座。凡人面貌毕竟比不了妖怪去,那二位驸马便是减色很多,望着那三驸马也是自惭形秽,又听闻乃是昔日哪国国君以后,客客气气,朝着三驸马举杯表示。三公主百花羞也是换上了锦纹斑斓长裙,满头珠翠点饰,贵而不扬,面庞与那珠宝相映辉,依偎在她母后怀中,娇滴滴地说着那一二句话。
八戒此处忍不住插了句话:“未及你膝盖?七八岁?你小妖不暗里群情你爱好特别?”
国王听他一番话,吐字清楚,条顺有理,也毫无恭维小人样,越看越是欢乐,心道:这三驸马虽比不上前两位驸马身居高位,但毕竟也是昔日国君以后,器宇轩昂,家财万贯,伉俪恩爱,现在公主返来也是万幸,便不得拆散他们为是。他念及至此,便欢乐悦容,认下这门亲家来,又问妖怪姓甚名甚,妖怪自称姓奎,家母姓穆,他出世之时父亲正猎了一只野狼,他名便为奎穆狼,国王立即唤了城内驰名誉相士,测算一番两人姓名,成果天然是皆大欢乐,他重赏相士后,立即传旨下去,封那城东碗子山波月庄奎穆狼为三驸马,教光禄寺大排筵宴,一迎三公主百花羞,二迎三驸马奎穆狼,三便是专为从东土大唐而来,与驸马公主同业一程的三藏法师。
见小白龙不答复,八戒也不去寻他费事,挑了几筷菜入口,也称了句尚可,他格外钟意一道素粉,本身吃完后另有些意犹未尽,回身与三藏讲了几句,再转过身来时,桌上又多了盘素粉。那婢女还立在案几前,笑嘻嘻地指了指卷帘,道:“这是那边一名徒弟让我搬过来的呗。”八戒看了眼那卷帘,卷帘也不说话,迎着他目光,又很快低下头吃菜,小白龙妒忌地很,心生不平,小声咕哝道:“清楚是我熟谙卷帘的早。”八戒听了他话语中酸醋味,内心莫名对劲洋洋,道:“小师弟,这不看情分,看脸。”
这边八戒与小白龙又有甚么言语比武暂先不提,那厢百花羞依偎着皇后,面上犹带笑容,靠在皇后耳边,软声说了几句话:“母后是否还记得我相公先前在朝堂上说是发明一只猛虎驮了我跑下山,那虎相公未杀,饶了去,放它归山,却不知这厮吃了数人,修炼成妖,现在便是那座上三藏法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