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想了想,那行动竟是要将身上衣物扒下来,被三藏敏捷喝止,最后只得拿动手中白玉圭,走向三藏,便是要递给他。那鬼从走廊阴暗处迟缓走出,脚下暗色水流横躺,正要走出了这暗处,却再也不肯往前走一步,从暗影处伸出了一只筋肉发白水肿的手掌,将那白玉圭放在了空中上。
小白龙难堪劝道:“额,二师兄,我等满是妖怪……”
那鬼讲到悲伤之处,哭泣痛哭,也不顾本身曾经君王身份,扯了袖子便擦眼泪,三藏听完他断断续续描述,心中便是已有了底:此番事例也不是未见过,另有将人皮剥下来披在本身身上,假装成别人老母别人相公他□□子者,还利用的好,三藏指他是妖怪,底子无人信赖,还只是看了三藏法师的面子,不当场辩驳。不过披人皮倒是不悠长,坦白个数月数日总无人发明,但这自称是全真道人的妖怪便是倒有些妖力,三年内无人晓得,比以往他所碰到更是要费事的多。
那人走上前了几步,仿佛害怕着三藏,也不敢靠近,远远道:“徒弟,我家住在正西,离此只要四十里远近,名号乌鸡国,恰是寡人一手创建起。约莫五年前,天降大旱,寸草不生,百姓皆饥饿而死,国库空虚,赋税断绝。寡人已是停了文武大臣俸禄,又与民同苦,炊事不见荤腥。海内和尚云此乃天劫,寡人便沐浴戒斋,焚香祈求上天,如此竟是断水了一年,已是国不国,家不家,人不人。忽地从终南山来了一名全真道人,说是能呼风唤雨,点石成金,神通泛博,经得宰相领见。寡人也是毫无体例,先让他试且一试,请他登坛作法,令牌打将上天,公然斯须之间,大雨滂湃,连缀不断。寡人也不求多,只望三尺雨足矣,那道人却说一年之旱,苦我百姓,他便是折损点法力,也要多津润些,便又是多下了二寸。寡人见他如此仗义为民,就便与他八拜为交,结为兄弟,他自言年长寡人几百岁,便以他为兄,寡报酬弟。
那道人不但法力高强,诗书皆通,面貌不凡,朕与他知心知己般,同寝食同出入,朝廷高低称他御兄道长大人,便轻了佛教,尊那玄门。这般过了两年,春日一天,寡人与他在御花圃联袂漫步,才议论了花鸟,走到八角琉璃井边,他利用寡人说看到井里有万道金光,寡人正靠近了往下看,却被他一把退下井内,肉身当场摔死,而道人又在井边不知设了甚么,寡人这灵魂便是没法分开了此处,关押了三年之余,那道人变作寡人模样,文武不能识,后妃不能晓,常常下得井内来看寡人,却不将寡人放出,也是近些日子俄然放松了神通桎梏,寡人灵魂得以早晨飘零而出,远远便见得这寺中有佛光高文,才发明是位法力高强的徒弟,前来哀告徒弟救救寡人!”
三藏蓦地醒了过来,阳光从窗外射入,照着他脸,便是眼睛刺痛没法展开,猴子冒死地摇摆着他,身边几个门徒皆在,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见他醒来才松了一口气。三藏心想他不是刚见了那水鬼,拿了白玉圭,只是靠的太近不免受了些惊吓,怎俄然又在禅堂中,而才一动,怀中坚固便有甚么物体硌住了他,伸手入衣内,便取出来一块白玉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