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无不成,便令杨守诚带路,到了宿处,见其安插清雅,公然非常用心,又有两名清秀侍女盈盈下拜,口称“真人万安”。
殿中坐着卢定晖与其他九派中人,已有一名边幅粗暴之人按捺不住,忍不住起家道:“卢道友,那上宗真人究竟何时来临?却叫我等好一番苦等。”
那主位装潢有琳琅美玉,柔丝罗带,看上去非常都丽,姬璇真却出言回绝,“此番卢道友是主,我是客,我却并不想行那喧宾夺主之事。”
待得月上中天,清辉遍洒,朱宣门早已经心安插,就等上宗来临。
卢定晖尚未回话,右边一名肥大老者已嘲笑道:“郭开,你怎的连这一时半刻也等不得,倘若教上宗觉得我等心生不满可如何是好?”
卢定晖心中一惊,他步入金丹境地也有十余载,可自忖方才那股力道本身却毫无抵挡之力,不觉暗叹,不愧是上宗阳神道君高足,当真深不成测。
似大派亲传弟子的随身玉符,不但为其身份职位的意味,另有不为人知的诸多妙用。比如姬璇真手中的这枚玉符,凭此物可变更表里门弟子及下宗修士,开启各地驻守道宫的禁制;在仆人有生命伤害时,捏碎此符还可化灵光遁走。凡此各种,不一而论。
姬璇真讶然道:“本来是大师兄的弟子,如此说来,合该是我的师侄了。”
老者嘲笑道:“这你就想错了,此次来的是上宗天枢峰亲传姬真人,不说北斗七峰在本就是中流砥柱,这位姬真人本身也是天纵之姿,入道短短二十载便成绩金丹,他日之成绩不成估计。倘若我等此次怠慢,惹得真人不悦,青州十派可有幸存之理?”
姬璇真将玉符一抛,淡淡道:“我乃门内亲传,你且叫此处掌事来见我。”
她职位极尊,是以也无有甚么顾忌,直接就将疑问宣诸于口,杨守诚回道:“师叔有所不知,本来镇守在此的是何长老,只是何长老日前寿尽坐化而去,门中尚未派来代替之人,是以便由师侄暂代掌事一职。”
他作为其间地主,自当行引领之事,恭敬道:“小道与诸位同道已备好宴席,还请真人莲驾轻移,入内一观。”
姬璇真也由得他去了,此子既然为大师兄门下,那汲引一二也是无妨,只是此中另有一处迷惑,遵循门规下驻道宫的掌事起码也要有金丹修为,这杨守诚不过筑基,又是如何当上掌事的?
“休得胡言!”那肥大老者怒喝道:“你这蠢物,可知今次来的真人是多么身份,便敢作此妄言!”
那力士不敢粗心,将玉符验了一下,公然是门中亲传统统,当即诚惶诚恐道:“还请真人入内稍待,小人这就去请杨掌事。”
姬璇真将手札取来一观,其文辞藻富丽,堆砌成章,洋洋洒洒的写了浩繁对大衍宗和她本人的溢美之词,又言青州十派合力为上宗贵使停止了一场宴会,请她务必赏光。手札最后,盖上了朱宣门的掌门印信。
卢定晖看得此景,双手一拍,便出去了数十个身形袅娜的少女,在殿内翩翩起舞。这些少女俱是鲜妍美丽,彩衣霓裳,此时作惊鸿之舞,实在非常冷傲,美不堪收,一时看得世人目不转睛,如痴如醉。
他上座以后,又请姬璇真入得客座尊位,这才宣布开宴。
卢定晖面有得色,他素好宴饮吃苦,此次更是破钞了很多心力安插,只一心想让姬璇真对劲,道:“还请姬真人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