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璇真讶然道:“本来是大师兄的弟子,如此说来,合该是我的师侄了。”
老者嘲笑道:“这你就想错了,此次来的是上宗天枢峰亲传姬真人,不说北斗七峰在本就是中流砥柱,这位姬真人本身也是天纵之姿,入道短短二十载便成绩金丹,他日之成绩不成估计。倘若我等此次怠慢,惹得真人不悦,青州十派可有幸存之理?”
似大派亲传弟子的随身玉符,不但为其身份职位的意味,另有不为人知的诸多妙用。比如姬璇真手中的这枚玉符,凭此物可变更表里门弟子及下宗修士,开启各地驻守道宫的禁制;在仆人有生命伤害时,捏碎此符还可化灵光遁走。凡此各种,不一而论。
连朱宣门这这么说,世民气中皆是惴惴,氛围一时沉闷起来。
卢定晖素爱美色,常日里在门中养了数十姬妾,个个绝色,本觉得自家已是遍览诸美,未曾想这位姬真人丰采高彻,门中诸美顿时便成了鱼目瓦砾,黯然失容。
条条道道,非常全面。
卢定晖身着红色僧衣,边幅漂亮,听得这话也是叹了口气:“葛老此言非虚,这位姬真人在上宗职位非同普通,还望诸位道友不要一时意气,惹来覆门之祸。”
那力士不敢粗心,将玉符验了一下,公然是门中亲传统统,当即诚惶诚恐道:“还请真人入内稍待,小人这就去请杨掌事。”
他身后代人顷刻惊醒,仓猝跟着施礼。
姬璇真解了迷惑,又问了道宫的一些环境,她身为宗门亲传,到了驻下天然有监察之职,杨守诚一一答复,层次清楚,明显对其间状况了如指掌。
待得月上中天,清辉遍洒,朱宣门早已经心安插,就等上宗来临。
杨守诚指着二女:“此二人便服侍师叔起居。”
说罢玉手一抬,世人感到一股温和的力道悄悄一托,自家便身不由已的站了起来。
她略一沉吟,写了一封复书,叮咛婢女道:“将此书送回朱宣门,并请杨掌事早晨与我一同赴宴。”
他作为其间地主,自当行引领之事,恭敬道:“小道与诸位同道已备好宴席,还请真人莲驾轻移,入内一观。”
说罢,由另一力士引姬璇真入内上座。
未几时,便有一婢女来报,杨守诚停下话头,咨询道:“师叔的宿处已经备好,可要前去一观?”
杨守诚笑了一下,拱手道:“真人慧眼如炬,小道在恩师喻真君旁奉养时,曾与真人有过一面之缘。”
他上座以后,又请姬璇真入得客座尊位,这才宣布开宴。
这杨守诚是当代首坐喻君泽的记名弟子,按辈分来算的确是她的师侄不假,只是大衍宗内端方甚严,似他这般的记名弟子如果未曾获得答应,也是没资格称呼姬璇真为师叔的。
卢定晖看得此景,双手一拍,便出去了数十个身形袅娜的少女,在殿内翩翩起舞。这些少女俱是鲜妍美丽,彩衣霓裳,此时作惊鸿之舞,实在非常冷傲,美不堪收,一时看得世人目不转睛,如痴如醉。
姬璇真本来对外物就没甚么要求,现在天然任他安排。等一应事情措置安妥,杨守诚自退下不提。
便在此时,殿外一人来报:“上宗姬真人已至殿外。”
卢定晖奥秘一笑,朗声道:“来人,将门中日前所得的那件灵物呈上!”
她此言实为表示,表白本身并没有插手青州十派的意义,卢定晖见她推让,先是惶恐,随即了然此中深意,心下大定,面上神情也天然了很多:“卢某厚颜,就谢过真人美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