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道道,非常全面。
郭开双目大睁,犹是不敢信赖,望向卢定晖道:“卢道友,此事但是当真?”
到了青州,姬璇真直接从袖中甩出真传弟子玉符,素手一点,那玉符在空中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便游鱼般冲一个方位点头摆尾了几下,为她指出了方向。
卢定晖心中一惊,他步入金丹境地也有十余载,可自忖方才那股力道本身却毫无抵挡之力,不觉暗叹,不愧是上宗阳神道君高足,当真深不成测。
待得月上中天,清辉遍洒,朱宣门早已经心安插,就等上宗来临。
那婢女脆生生的应下,领命而去。
姬璇真将手札取来一观,其文辞藻富丽,堆砌成章,洋洋洒洒的写了浩繁对大衍宗和她本人的溢美之词,又言青州十派合力为上宗贵使停止了一场宴会,请她务必赏光。手札最后,盖上了朱宣门的掌门印信。
姬璇真将玉符一抛,淡淡道:“我乃门内亲传,你且叫此处掌事来见我。”
郭开通显非常不平,梗着脖子,粗声道:“诸位道友,我等再不济好歹也是一派之主,现在已在此空等了很多时候,想来也是上宗真人成心骄易。”
便见云头一收,暴露一个身着鹤氅,秀美无伦的少女来。
说罢玉手一抬,世人感到一股温和的力道悄悄一托,自家便身不由已的站了起来。
郭开将铜铃般的双目一瞪,“上宗向来不看重我青州十派,想必来人不过是内门长老一流。”
不但如此,此人辩才也是了得,谈起青州很多妙闻逸闻俱是信手拈来,听的姬璇真也是大感兴趣。
说罢,由另一力士引姬璇真入内上座。
卢定晖见姬璇真神采如常,晓得其对此并无兴趣,便道:“我朱宣门日前得了一灵物,此番恰好请真人抚玩。”
“休得胡言!”那肥大老者怒喝道:“你这蠢物,可知今次来的真人是多么身份,便敢作此妄言!”
杨守诚并不推让,谢过以后便落落风雅的坐了下来,不由令姬璇真对他高看一眼。
此次姬璇真入城时偶然掩蔽行迹,朱宣门稍一刺探,便晓得是上宗亲传来此,不敢怠慢,忙请来各小派主事,世人一议,都感觉应设席接待,如此才不失礼数。
卢定晖面有得色,他素好宴饮吃苦,此次更是破钞了很多心力安插,只一心想让姬璇真对劲,道:“还请姬真人上座。”
便在此时,殿外一人来报:“上宗姬真人已至殿外。”
她见玉符指了方向,干脆不再粉饰,直接驾起云光,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道宫地点。
姬璇真道:“众位不必多礼。”
此人是筑基前期修为,五官端方,双目有神,姬璇真看他总有一分似曾了解之感,只是回想不起究竟是何时见过,遂出言道:“杨掌事看起来有些面善。”
姬璇真也由得他去了,此子既然为大师兄门下,那汲引一二也是无妨,只是此中另有一处迷惑,遵循门规下驻道宫的掌事起码也要有金丹修为,这杨守诚不过筑基,又是如何当上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