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瞥见卫恬儿神情,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想,便道:“师兄请说。”
姬璇真猜想他另有话要说,也不开口,公然谢琅本身便按捺不住,先开了话匣子:“师妹可知此次云笈宗来人中为何会有容复归?”
卫恬儿双掌一拍,笑眯眯道:“那敢情好!就劳烦师姊啦!”
她这么一说,素涵烟也是讶然不已,感觉此事到处都是古怪,只是她们也猜不出到底是何启事,便只能将此事前放到一边,摆布扯不到姬璇真身上来,也就不费那番心机了。
容萧二人虽并称云笈双秀,态度却天然对峙,争斗不竭,本来两方还能勉强保持势均力敌的状况,可前段光阴河定道君寿尽转生,如此一来,世家中另有四名阳神道君,而师徒一脉却只剩两人,本来均衡的局面刹时被突破,而容复归作为河定道君的亲传弟子,起首就被推出来当作了捐躯品。
姬璇真道:“卫师妹不必多礼,还请上座。”
说话时抿唇一笑,暴露颊边两个小小的酒窝,极其讨人喜好。
他问出这话倒是有后果在内,十几年前容复归就曾经来过一次大衍宗,彼时他初入金丹,又得宗门厚爱,多么意气风发,志态扬扬,举止间也带出一股狂狷之气;而本日姬璇真观之,其人倒是神态沉郁,眸中隐有忧悒之色,周身也透暴露落寞之意。
她心中转了很多动机,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淡淡道:“天然是记得容师兄的。”
姬璇真也不与他客气,重新坐回方才位置,皓腕一抬,将壶中茶水缓缓倒入杯盏:“愿闻其详,谢师兄可慢慢道来。”
姬璇真道:“不错,我曾听大师兄提过他,此人本来和萧行之并称云笈双秀,在门中职位不凡,极受正视,想不通此次联婚怎会派了他来。”
谢琅可算是找到了倾诉之人,迫不及待道:“师妹该当晓得,容复归的师尊恰是云笈宗的河定道君,这位道君已于两年前寿尽转生而去,容复归这一系失了依仗,又与萧行之一脉夙来反面,天然便受了打压;再加上此人去岁败于萧行之部下,这才被当作弃子,作为联婚之用。”
谢琅叹道:“听闻那卫恬儿本是世家卫氏之女,这联婚人选不管如何也是轮不到她的,只是她心慕容复归,执意要陪其来此,这才进了联婚的这一行人中。”
只是还未过上多久,便听得守门孺子来报:“云笈宗卫恬儿求见。”
见她如此反应,素涵烟迷惑道:“莫非娘子识得此人?”
姬璇真也是如此,歌颂之词她听的多了,是至心还是冒充一眼便可看得出来,这位云笈宗的师妹脾气很有几分敬爱之处,再一想到其身为联婚弃子的身份,她心中也不由多了一丝顾恤,柔声问道:”师妹在此处住的可还风俗?“
这二人瞥见姬卫两女也是一怔,谢琅上得近前,将手一指,问道:“姬师妹,你可还认得这位容复归容师兄?”
她眼神稍一表示,素涵烟便明白了她的意义,袅袅婷婷的上前号召起来。
卫恬儿赞叹道:“如此壮美之景,但是那‘瀚天云海’?”
他美意难却,其他三人不好推让,便一道观览风景。只是一行人中姬璇真天生的性子冷酷,不爱说话;容复归遭受变故,也不太开口,幸而谢琅和卫恬儿两人都非常健谈,才不致冷场。
卫恬儿灿然一笑,“要事倒谈不上,只是小妹在门中时,便数次听闻师姊的隽誉,心中非常敬慕,现在拜访贵宗,便趁此机遇来瞧一瞧师姊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