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将此中内幕一说,姬璇真就完整明白过来。
卫恬儿杏眼一睁,“那可不一样,我只要看到师姊,便感觉赏心好看,心中欢畅,恨不得日日相对呢。”
容复归先前一向沉默不语,此时听得此言,也是上前见礼,而卫恬儿也怯怯的行了万福。
姬璇真道:“卫师妹不必多礼,还请上座。”
姬璇真猜想他另有话要说,也不开口,公然谢琅本身便按捺不住,先开了话匣子:“师妹可知此次云笈宗来人中为何会有容复归?”
二人正观景间,远远又是飞来两道灵光,到了近处化为两名年青修士,一人同着紫衣银纹的大衍宗亲传弟子服饰,恰是天璇峰门下谢琅;另一人则是身披青色衣袍,观其形貌,有松柏矗立之姿。
她眼神稍一表示,素涵烟便明白了她的意义,袅袅婷婷的上前号召起来。
谢琅可算是找到了倾诉之人,迫不及待道:“师妹该当晓得,容复归的师尊恰是云笈宗的河定道君,这位道君已于两年前寿尽转生而去,容复归这一系失了依仗,又与萧行之一脉夙来反面,天然便受了打压;再加上此人去岁败于萧行之部下,这才被当作弃子,作为联婚之用。”
贰内心里仍有风花雪月之思,故而瞥见这一桩情缘,生出了很多感慨,姬璇真却比他要刻毒的多,一下便切中了此事的重点:“门内可有决定,令何人与云笈宗联婚?”
谢琅倒是摇了点头,“可惜落花成心,流水无情,容复归对她偶然,此举不过是痴心错付罢了。”
姬璇真也是如此,歌颂之词她听的多了,是至心还是冒充一眼便可看得出来,这位云笈宗的师妹脾气很有几分敬爱之处,再一想到其身为联婚弃子的身份,她心中也不由多了一丝顾恤,柔声问道:”师妹在此处住的可还风俗?“
卫恬儿双掌一拍,笑眯眯道:“那敢情好!就劳烦师姊啦!”
姬璇真带着她往天枢峰东面而去,二人皆是金丹修士,可腾空御风,飞了约有一炷香的时候,便到了一处彼苍之上。此地苍穹高悬,一碧如洗,万里云海翻滚不休,变幻出无尽形状,一眼望去,便觉气度一阔,万般邪念俱都散尽。
这也难怪,其间不过相隔了十几年,此人景况便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凡人如果碰到这类状况,一蹶不振也是常有之事,就是不知这位昔日的云笈宠儿会不会也是如此了。
说话时抿唇一笑,暴露颊边两个小小的酒窝,极其讨人喜好。
“不错,”姬璇真顶风而立,恍若一枝亭亭芙蕖,“我大衍宗庙门中虽名胜无数,此地也可称得上一句绝妙了。”
她这么一说,素涵烟也是讶然不已,感觉此事到处都是古怪,只是她们也猜不出到底是何启事,便只能将此事前放到一边,摆布扯不到姬璇真身上来,也就不费那番心机了。
容萧二人虽并称云笈双秀,态度却天然对峙,争斗不竭,本来两方还能勉强保持势均力敌的状况,可前段光阴河定道君寿尽转生,如此一来,世家中另有四名阳神道君,而师徒一脉却只剩两人,本来均衡的局面刹时被突破,而容复归作为河定道君的亲传弟子,起首就被推出来当作了捐躯品。
见她如此反应,素涵烟迷惑道:“莫非娘子识得此人?”
她常日美则美矣,气质却过分冷酷,有种拒人于千里以外的矜持,教人不敢靠近;现在一放柔了神情,便如冰雪溶解,东风拂绿,但觉满眼殊色,卫恬儿瞧的一呆,脱口而出道:”姊姊生的真是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