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恬儿双掌一拍,笑眯眯道:“那敢情好!就劳烦师姊啦!”
这二人瞥见姬卫两女也是一怔,谢琅上得近前,将手一指,问道:“姬师妹,你可还认得这位容复归容师兄?”
姬璇真将此中枢纽尽数想通,秀眉微扬,暴露了一丝讽意:“门内合作本是常事,只是云笈宗竟然是以将亲传作为弃子,实在是目光短浅,自毁根底,怪不得万载以来愈见式微,此为*。”
谢琅叹道:“听闻那卫恬儿本是世家卫氏之女,这联婚人选不管如何也是轮不到她的,只是她心慕容复归,执意要陪其来此,这才进了联婚的这一行人中。”
这也难怪,其间不过相隔了十几年,此人景况便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凡人如果碰到这类状况,一蹶不振也是常有之事,就是不知这位昔日的云笈宠儿会不会也是如此了。
这狐女略一福身,柔声道:“当不得卫娘子姊姊之称,奴家贱名素涵烟,是姬娘子的护府灵兽。”
姬璇真也不与她叫真,道:“想来师妹还未曾在我大衍宗里好好旅游一番,不如本日就由我带师妹观景如何?”
“不错,”姬璇真顶风而立,恍若一枝亭亭芙蕖,“我大衍宗庙门中虽名胜无数,此地也可称得上一句绝妙了。”
她方才瞥见卫恬儿神情,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想,便道:“师兄请说。”
玄门修士常常以妖族看家护府,卫恬儿听得此语,也不惊奇,她生性活泼好动,坐定以后也不断歇,挑了好些云笈宗里的趣事叽叽喳喳的说了出来,一时氛围倒也调和,过了半晌,姬璇真方才问道:“卫师妹此来,但是有何要事?”
谢琅笑道:“这位是云笈宗的卫师妹吧?这可真是巧了,我等倒是想到了一处,不如同行如何?恰好上面供上了一份新茶,待会也可到我府中批评一番。”
比及四人至谢琅府中品茶结束,各自告别,姬璇真瞥见卫恬儿神情,心中不由一动,恰在此时,谢琅出声道:“姬师妹还请留步。”
云笈宗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而是冲突甚多,内斗不竭,这才导致了其近万载的式微。此宗与别派倒是有个极大的分歧,像大衍少阳等派,门内皆是师徒传承,世家仅为附庸,掀不起甚么风波;而云笈宗大权却向来为世家把持,反倒是师徒一脉屡遭打压,不得伸展。
二人正观景间,远远又是飞来两道灵光,到了近处化为两名年青修士,一人同着紫衣银纹的大衍宗亲传弟子服饰,恰是天璇峰门下谢琅;另一人则是身披青色衣袍,观其形貌,有松柏矗立之姿。
容萧二人虽并称云笈双秀,态度却天然对峙,争斗不竭,本来两方还能勉强保持势均力敌的状况,可前段光阴河定道君寿尽转生,如此一来,世家中另有四名阳神道君,而师徒一脉却只剩两人,本来均衡的局面刹时被突破,而容复归作为河定道君的亲传弟子,起首就被推出来当作了捐躯品。
说话时抿唇一笑,暴露颊边两个小小的酒窝,极其讨人喜好。
见她如此反应,素涵烟迷惑道:“莫非娘子识得此人?”
容复归师承河定道君,这位阳神道君恰是师徒一脉的首要人物,故而容复归也被寄予厚望,希冀他能够代替其师的位置;而萧行之则出身宗内权势最大的世家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