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出这话倒是有后果在内,十几年前容复归就曾经来过一次大衍宗,彼时他初入金丹,又得宗门厚爱,多么意气风发,志态扬扬,举止间也带出一股狂狷之气;而本日姬璇真观之,其人倒是神态沉郁,眸中隐有忧悒之色,周身也透暴露落寞之意。
姬璇真将此中枢纽尽数想通,秀眉微扬,暴露了一丝讽意:“门内合作本是常事,只是云笈宗竟然是以将亲传作为弃子,实在是目光短浅,自毁根底,怪不得万载以来愈见式微,此为*。”
谢琅笑道:“这位是云笈宗的卫师妹吧?这可真是巧了,我等倒是想到了一处,不如同行如何?恰好上面供上了一份新茶,待会也可到我府中批评一番。”
卫恬儿灵动的大眼转到珑心狐身上,见她气质并不似平常婢女,猎奇道:“不知这位姊姊如何称呼?”
她心中转了很多动机,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淡淡道:“天然是记得容师兄的。”
她常日美则美矣,气质却过分冷酷,有种拒人于千里以外的矜持,教人不敢靠近;现在一放柔了神情,便如冰雪溶解,东风拂绿,但觉满眼殊色,卫恬儿瞧的一呆,脱口而出道:”姊姊生的真是都雅!“
云笈宗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而是冲突甚多,内斗不竭,这才导致了其近万载的式微。此宗与别派倒是有个极大的分歧,像大衍少阳等派,门内皆是师徒传承,世家仅为附庸,掀不起甚么风波;而云笈宗大权却向来为世家把持,反倒是师徒一脉屡遭打压,不得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