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氏族长不由怒发冲冠,狂喝道:“姬璇真!你竟然如此戏耍我等,本日老夫便要替你父亲教教你做长辈的事理!”
此次清微元君择徒,在他看来当选的毫无疑问会是本身,老早便以大衍宗十七代亲传自视,便是对其他堂兄弟也只要鄙薄这一种态度,在族内也不得民气,只是背景太硬,谁也开罪不起罢了。
言罢,将手中所拄拐杖往地上一敲,刚想经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心底却蓦地传来一丝伤害之极的警兆,他昂首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寒气。
可惜这对于同一境地的姬璇真来讲则毫无用处,只见她面色如冰,厉声道:“当年尔等将我父逐出时,已言明今后再无干系,现在却又攀扯亲缘来,难道好笑至极?何况我大衍宗如何授徒,还轮不到汝等置喙!”
很快十余名小童便被带到了容熙堂中,他们年纪虽小,却个个穿戴贵重,明显在姬氏族内也是嫡脉一流,特别是正中的那名男童,更是满面骄贵之色,很有些自视不凡的意味。
有了如许的认知,姬敏行不由心生悔意,可眼下两边已完整撕破了脸皮,他若在这时撤退,必会成为别人笑柄,也无颜再面对宗族,只得紧咬牙关,硬撑下去。
姬氏这些年来早就没有阳神道君呈现,功行最高者也不过就是元婴三重境的修为,眼下族中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连那些闭关已久的长老也被轰动,连续赶到了容熙堂来。
姬璇真夷然不惧,她伸指一点,便有一柄玉快意自眉心跳出,这快意通体洁白,浑然剔透,只一现身,便垂下道道清气,结成樊篱,将庚金巨手重而易举的挡在了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