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不由暗道:“这位清微元君,果然是超卓人物,就是不知到我碧波潭来究竟所为何事了。”
正在此时,水府中又有一名头梳快意□□髻、身着碧色罗裙的美人姗姗而来,福身道:“夫人已在听香水榭备下宴席,以待高朋。”
说罢,嫣然一笑,向姬璇真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待三日以后,恰是姬璇真与万妙夫人商定之时,她便乘着云辇,往碧波潭而去。
更何况这道场在水下深达百丈之处,越至水深,给修士身躯形成的压力也就越大,功行不敷之辈光靠避水诀已没法达到,唯有借助避水珠等宝贝才可疏忽水波压力。
只从这一点来看,就不得不感慨斥地之人的心机之巧。
珠帘被两旁的婢女轻柔扒开,暴露了厥后的软榻,软榻上正卧伏着一名宫装美人,看上去约莫有二十七八的年纪,但见其面如满月,身形风骚,一头如云乌发黑压压的散在榻上,神态慵懒间,更添无边艳色。
那女声道:“哦?是何人拜帖,竟能教你亲身送来香榭?”
此次动用云辇却与上回前去姬氏分歧,姬氏之行,是为震慑,而此行动拜访,二者目标分歧,所展暴露来的气势天然也不尽不异。
姬璇真暗想道:“我面貌与阿母并无多少类似之处,反而更多担当自阿父,万妙夫人只观我一面反应就如此狠恶,想来应与阿父干系匪浅。”
立秋双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式,姬璇真自是不惧,神情自如的走进了通道当中。
姬璇真道:“贵府之地,既有天生丽景,又有后天巧思,实在不凡。”
姬璇至心性开阔,度量超凡,自不会在乎这点小事,便摇了点头,道:“这本就是人之本性,又何必告罪?再者从这当中,亦可看出贵仆人待下宽和,不失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