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九一撇头,娇滴滴的抉剔道:“哼,没有就没有,凶个甚么。我才不要喝了。”
曾九瞧出她在众奴婢当中职位颇高,便同她叙话道:“我瞧姐姐们各个都都雅,想来庄主夫人更是万里挑一的美人了。”
欧阳锋向那端菜婢子看了一眼,婢子忙将白瓷盅揭开,暴露一道浓香扑鼻、红白相间的汤,口中道:“这菜是鸡丝燕窝盅。”
那婢子微微一笑,竟不慌乱:“客人可别恐吓我们。我们若听仆人的话,届时一定如何;若不听他的话,那才是用心找死呢。”又细心打量曾九面庞,心中一来惊羡,二来失落,“客人生得如许花容月貌,真乃平生所见独一。何不如让奴婢们好好打扮一番?晚间仆人瞧见,内心必然更喜好了。”
繁奴心猜她对欧阳锋成心,便笑道:“我们庄主醉心武功,至今还没娶妻。提及来,客人还是头一个来庄里做客的女人。”
曾九噗嗤一笑,歪头不语。那婢子踌躇了半晌,轻声向欧阳锋道:“回庄主的话,这鱼本是烧鱼腹肉端上来的,是客人要求再烧整条的。”
那婢子笑道:“客人固然放心。只要不难堪婢子们,客人如何高兴便如何。”
曾九又道:“府上有没有京口百花?用来配鲥鱼小酌,再好没有了。”
繁奴站在她身前一打量,不由拊掌道:“真是天仙普通的模样身材儿。”命人抬出等身大镜,放在曾九身前,“客人瞧如何样?”
欧阳锋道:“你连一筷子都没动,就晓得不好吃了?”
婢子道:“这……好酒庄中窖藏甚多,足有二十余种,只是没有客人说的这一种。”
曾九道:“好啊。你如何现下才想起解开我穴道,我满身都快麻啦。”
曾九正自沉吟,欧阳锋却冷冷道:“你有完没完了?”
欧阳锋暮年颠沛流浪,端赖本身资质精绝,自成一起高超武功,这才赤手起家立下这好大一片家业;加上醉心武功,不大理睬俗务,于口舌之欲上亦不看重,是以才露了个怯。但他目瞧曾九万种风情、百般娇态,内心也不着恼,冷硬神采中暴露微微一丝笑意,口中问:“那这道菜又那里不讨你喜好了?”
曾九微微一笑道:“我不消尝它,也晓得不好吃。你瞧这菜是甚么?”
天渐暗沉,月影如水泛于雪岭之上。
曾九道:“谁要他喜好了?我现在如许已经很斑斓啦。”
欧阳锋道:“照她叮咛,再去做新菜来。”
欧阳锋道:“起初不都只取鲥鱼腹肉用么?这鱼刺多,整条烧来确切不好。”
保险起见,曾九复又缓慢在他胸前几个要穴上运劲一一点过,这才腰肢婀娜一侧,一手撑靠在床榻上,一手则不疾不徐地攀在他肩头,向他凑耳吹气儿道:“可惜我接下来要同你办的事,你若会转动,那才没意义了。”她说罢,自个儿忍不住扑哧一笑。
那白衣婢子叹了口气,为莫非:“客人要一意不允,婢子们只好冲犯了。”说罢,她一个眼色,身后两个婢子顿时莲步轻移,走到曾九身畔,要为她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