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九以退为进道:“若庄主心中不平,有比我这蛊虫更奇巧的毒,固然现在拿出来。我们重新比过,也不算甚么。”

欧阳锋沉吟半晌,也不推让,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拔塞倒出一颗棕草色药丸,约莫有指盖大小。他径直将毒丸放在掌中,道:“这药叫三时断肠。丸药遇水即融,一丝残渣也不会留余,下到人饮食中极是便利。人若中了这毒,一时候别无异状,但三个时候一过必然毒发,届时腹痛如绞,肠穿肚烂而死。”他见曾九听得当真,便浅笑道,“我想这毒该当算是叫人不晓得本身何时中了毒,杀人于无形之间了罢?”

她话音一落,正有一个白衣奴行动仓促进了门,道:“曾女人,庄主有请。”

傍晚时分,她撑腮坐在门外石阶上苦苦思考,忽而瞥见后山云霞翻滚,夕照淹没其间,将云层都感化地一片血红,不由灵光一现,跳起来道:“拿匕首来!”

曾九凝睇他半晌,悄悄又想:“他那毒本就令人疼痛欲死,是他的本领。我拿出来辩白,就很没意义了。”想到此处,沉默半晌道,“我困啦。去歇息了。”

曾九心下一沉,仓猝试他鼻息脉搏,发觉此人已死了。

她呆了半晌,心想:“不该该呀。他中毒还不算深,不该死得这么早……”忽而间,她恍然大悟,“是了!他不是给毒死的。”此人只活了两天不到,全怪欧阳锋这卷毛贼使毒过分阴损,竟令他活活痛死了。

待到午后,她又命人将囚人绑了,使银针深刺他受痛的穴道,加上割肉放血,以便揣摩到底毒在那边,这此中有甚么古怪。直到入夜时分,才揣摩出一个双方,令人照方配齐,看火熬药。但喂了药下去后,情状只可说略有好转,那人一天一宿的惨呼,嗓子已成了一口破钹,听得曾九头疼欲裂,气道:“把他嘴给我堵上!”

曾九奸刁道:“我们比的只是一个奇巧无形,没规定非要给武功妙部下毒罢?若对方武功不是高我甚多,我手上只需戴一副薄纱手套,趁其不备挥出几絮西子眉,他身上岂有不沾上的事理?又如何能发觉中了我的骗局?”

曾九嫣然道:“是啊。”说着从一旁矮几上取银筷子,自盒中夹出一絮,放到了空碟子里。

床上囚人一动也不动,胸口毫无起伏。

欧阳锋道:“我们不必在这闲坐。你是我的高朋,该当好生接待。”说着,他向身畔白衣奴婢叮咛,“去囚室提两小我来。”

拾伍

欧阳锋也料知她必会承诺,浅笑道:“好。明日一早,你我二人同时下毒,互换毒人,旁得一句也不必提及。我们各凭手腕,看谁先解得了对方的毒。”

曾九闻声心中一动,道:“如何白驼山另有私牢不成?”

欧阳锋浅笑道:“家业一大,不免会结下几个不长眼的敌手,生出几个不循分的叛徒。加上白驼山地界上多有些凶暴悍匪啸聚,常日里奸/淫掳掠,不恶不做,我既然庇护一方,总要管一管。这等牲口,令人抓了关起来留着,比直接杀了有效。”他没甚么兴趣多提,转而道,“我将这毒喂人服下,拿链子锁了他。到时我们自去谈笑吃宴,叫他在外头跪着。三个时候以内,他如何毒发,如何毙命,我们天然能看得一清二楚。这体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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