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同光大怒道:“去你妈的波斯宝树王,甚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说着鲜明起家,一手指着他道,“老子早看你不扎眼了,我中土明教自奉圣火传衍数百年,波斯总教是甚么狗屎猫尿,敢在光亮顶上大放厥词?佘教主敬着你这头老狗,我袁某却不放在眼中,你若再放屁叫我闻声,本日教你晓得你爷爷我的短长!我打死了你,倒要看看你那波斯总教能将我如何?”
韩康道:“教主想必克日发觉身中剧毒,自知光阴无多,便暗中做了策划。事已至此,力敌已成虚妄之谈,不如保存气力,留待后时。晁禅等几位兄弟忽而人间蒸发,想来是教主奉告光亮顶密道,暗中已下山去了。依我瞧,圣火令若被他们带下山去,再另拿教主手诏一份,到时候指责我得位不正,自光亮顶上分裂出去,也是名正言顺。”
韩康倏而一惊,截口道:“辛兄为教主病症数十年来费经心血,即使他与教主所见分歧,这下毒之言未免也过分诛心?”
韩康道:“教主,你本是不世出的英才,何如过用心慈手软。当此乱世,做个谦谦君子,不过是任人鱼肉罢了。打战当然令天下生灵涂炭,可若能安定江山,天然有百姓的好处。”
向经纶愣住咳嗽,又将一条沾血的帕子扔入渣斗。他一手撑桌,一手平放膝上,脸上青气愈重,轻声气弱道:“若找不到呢?”
辛英神采变幻的望着他,却见他歇了口气,再开口说话时,还是缓缓和和:“我懂了。也怪不得你要下毒害我。”
大俱明王冷冷道:“本来鹏王这个不平,阿谁不忿,是想本身来做教主。”
曾九见状,右手缓缓自扶手上落到腰间。
韩康走到他身前站定,道:“那就还需教主签一道手诏,声明晁禅等人暗害教主,私窃圣火令叛教而逃了。”他与向经纶对视半晌,叹道,“获咎了。”说罢,没染血迹的左手抬起一指,朝向经纶身上要穴点去。
韩康见世人都听得当真,便道:“宋金对峙,只要故意,必能寻到马脚之处。”
韩康还没说话,怔忡半晌的辛英忽而回过神来,勃然大怒道:“你如何能打死了他!?”他一指韩康,两眼泛红,“你……你知不晓得,只要他才有那解药!”
这一瞥神采蕉萃, 却洞若寒光,竟令波塞妥思身上一冷, 下认识间避开了他的目光。回过神来, 又不由心中恼羞成怒,正要再说话, 韩康却道:“教主做事夙来为大师伙儿考虑, 故而本教高低无不平气,可本日推举晁禅继任教主,却未免私心太重了罢。”
他愣了一愣,不觉得然道:“你们中原人不是常说,成大事者不拘末节?何必做此惺惺之态?”又坐在椅上向韩康叮咛道,“还与他啰唣甚么?圣火令现在那边?”
向经纶却没去顾他,而是将目光落在失魂落魄的青松道人辛英身上,忽而道:“辛叔叔,你也附和韩左使做教主么?”
向经纶道:“哦,本来诸位壮志凌云,倒是起意欲作卖民贼么。”
韩康摇了点头:“我不会杀你。教主,圣火令现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