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经纶面含笑意微一点头,咨询道:“韩左使可有甚么要事?”
曾九闻言侧颈回望,毫不客气的软语笑央道:“大哥哥,种子分我几颗好么?”
曾九嗅觉自来灵敏,总感觉他言语中不尽不实。但这是他白驼山的秘辛,总归她又不想做欧阳锋的老婆,这些与她本来也没甚么干系。便浑不在乎地笑道:“好呀。”
曾九微微有些惊奇,她逡巡白驼山庄这好久,竟半点都不晓得他另有个嫂子,问道:“我如何从没见过她?”
今后月余光阴,曾九总盘桓在白驼山的药房和蛇园当中,要么便在自个房里揣摩欧阳锋驱蛇的十几张药方;欧阳锋人才不凡,每日亦需求很多时候公用来修炼武功、精研招数。如此相安无事,各得其乐,闲暇光阴中,二人要么在山庄里歇凉饮乐,要么结伴外出牧蛇,抑或往雪山玩耍,进集镇闲逛,欧阳锋对曾九可称各式姑息、百般依从,将她服侍的舒舒畅服的,仿佛白驼山庄的女仆人普通,较着不怀美意。
曾九喜笑容开,当即接过竹竿,照欧阳锋所授门道批示群蛇。她初初上手,天然伎俩陌生,加上玩皮猎奇,时不时去逗弄青蛇,那蛇受她一番拆台,惶恐之下不由相互乱咬,眨眼间咬死了十数条。
曾九瞧清那翠云清楚是一队队、一层层的青绿蝮蛇,蛇群不知数量凡几, 进谷丈余后, 穿白衣的蛇奴已在背面两侧显出身形, 正不时执长竿挥喝, 将蛇群不慌不忙地赶入了谷中。
蛇奴非常心疼,但见欧阳山主笑意吟吟,神采中颇显宠纵,便也不敢说话。曾九混闹了半晌,伎俩也逐步谙练起来,再未产生驱蛇互咬的乱子。
欧阳锋与她下了白骆驼,步行走入蛇群当中。香囊中想必放了非常精美短长的蛇药,二人所到之处,群蛇纷繁避走,如海分潮,让出了一条宽广巷子来。曾九瞥见这般情状,心中便起意归去好生研讨研讨这蛇药的方剂。
谈笑半晌,未见到蛇群,曾九便向来处回眸, 问道:“蛇在那里?我们怎麽不去蛇园?”
曾九目光在那男人脸上流转一圈,心道本来这便是向经纶所言明教武功第一人韩康。
曾九不由自主地向他胸前一偎,忽而发明周遭莺语呢喃、溪水缠绵,竟是静悄悄无人一片。她心中蓦地一动,便感受欧阳锋鼻息已切近颈畔,仿佛要亲落下来,当即哈腰撇首一躲,佯作天真道:“不要吹我痒痒。”
欧阳锋软玉温香在怀,不由垂垂情热,但他也不急,只抱住她任推不动,俯身切近她脸容低声说话:“阿九,不如你别归去啦,就在白驼山住不好么?”
曾九见他不要脸,毕竟忍不住笑起来。这般一来娇媚上脸,眉梢眼角都是红晕,干脆一边笑一边伸手抵他胸膛,娇声道:“不准你靠过来。”
他几个仿佛不料向经纶身后跟着一个绝美少女,初逢乍见之下,不由齐齐一怔。当间一个灰衣蓄须、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朝向经纶问道:“本来教主有客接待,我们倒来得不是时候。”
曾九久处荒凉戈壁,也有好久没骑过马了,纵情之下抬头向高处一望,只见云雾环绕当中,断崖上挂紫藤、勾青松,更往上面又迭出一峰,雪覆白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忽而想到一事,浅笑向上头一指,道:“唉哟,我想起来了,那朵天星蛇斑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