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却道:“宋师兄,那人底子就不是诚恳认输,话里话外另有他日将场子找返来之意,我哥哥也是听他先前话里辱及家母,这才一时不忿。”
令狐冲大喜,欣然应允道:“好!”
令狐冲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全赖张小兄弟及时赶到,不然我这助拳之人,也当被人给撂倒了。”
顿了一顿,张无惮又道:“不过这倒不干武当的事儿,只是以大欺小、以众凌寡,但是我们邪魔外道该做的行动,崆峒派偷学人家的看家绝技,但是不美。”
两人当下向宋青书和张无忌告别。宋青书目送他们走远,暗中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张无忌,皱眉道:“无忌师弟,你随我上山向太师父、师叔们禀告此事,我听闻伤了崆峒五老中四老常敬之的独生爱子,这可非同小可。”
张无忌早在看到他时便满脸欣喜,但见他右手持剑,左手掩在袖中,正在暗打手势,便强自按捺住没出声,见此时兄长装逼装爽了,这才大声叫道:“哥哥!”眼眶一热,闷头闷脑撞过来,双手环搂着他的腰不撒开了。
崆峒派弟子也秉承师训,本不该在武当山脚下同人起争端,本想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客童儿,打了就打了,想不到有个少年冒出来强出头。
“这位是大师伯的独子宋青书宋师兄。”张无忌说完,忙迎了上去,“宋师兄,流水把你给叫来了?”
他们以多欺少,想着快点把张无忌拿下就是了,谁猜半途中冒出个华山派人士来搅局,本觉得不过是个平常华山弟子,此时听张无惮一说,本来倒是华山派首徒。
贰心中本就有惧,越想越是惊骇,见几名师弟也都丧失了斗志,冷哼道:“不日便是张真人大寿之期,打打杀杀的也坏了大师和蔼,中间仗宝剑之利,又成心偷袭,却非君子所为,改平常某定登门拜访,我们光亮正大再斗个痛快!”
“这本就没甚么,我们武当又不是怯懦怕事。”宋青书道,“只是我来的路上,听人群情说在崆峒派弟子认输后,那……”顿了一顿,“你长兄却又再行逼迫,却有些得理不饶人了。”
他看人极准,早知姓常的是个典范的欺软怕硬之辈。对于这类人,只消把他的脸皮撕下来扔到地上踩,踩得越烂,他今后越会乖乖躲着走。
宋青书留步看看他,又看看束手而笑的张无惮,略一点头,超出他走上前来,道:“武当派三代弟子宋青书,谢过两位解武当派之围。”
贰心中发笑,令狐冲虽比这些崆峒派弟子都年纪轻了很多,可单论武功又在他们之上。何况华山派是使剑的,不比崆峒派是练拳脚的,令狐冲看出他那一剑幸运成分家多,却又随口胡说,要将这群人吓退。
却不料张无惮嘲笑一声,身子一扭鬼怪般蹿至他背后,双手呈爪悬于头顶,指尖紧贴他的头皮,森冷道:“如何,我听你口气还颇不平气?嫌我仗宝剑之利,那也罢了,我们来斗斗手上工夫罢,只怕刺你一剑还能活,我这一爪下去,你断难活命。”
他完整以对待别派弟子的态度对待张无惮,弄得张无忌非常难堪,忙连连给哥哥使眼色,但愿他不要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