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张无惮嘲笑一声,身子一扭鬼怪般蹿至他背后,双手呈爪悬于头顶,指尖紧贴他的头皮,森冷道:“如何,我听你口气还颇不平气?嫌我仗宝剑之利,那也罢了,我们来斗斗手上工夫罢,只怕刺你一剑还能活,我这一爪下去,你断难活命。”
“这位是大师伯的独子宋青书宋师兄。”张无忌说完,忙迎了上去,“宋师兄,流水把你给叫来了?”
顿了一顿,张无惮又道:“不过这倒不干武当的事儿,只是以大欺小、以众凌寡,但是我们邪魔外道该做的行动,崆峒派偷学人家的看家绝技,但是不美。”
他们以多欺少,想着快点把张无忌拿下就是了,谁猜半途中冒出个华山派人士来搅局,本觉得不过是个平常华山弟子,此时听张无惮一说,本来倒是华山派首徒。
他在三代四代弟子中素有声望,行云吓得躲在张无忌身后,闻言忍不住道:“都是我不好,才害得小师叔替我脱手……”
张无忌也拉着那名叫行云的小童向令狐冲施礼称谢:“多谢令狐兄仗义互助。”他先前同令狐冲从未了解,危难机会得他脱手相护,不然本身输了阵仗则还罢了,岂不有损武当威名?
他看人极准,早知姓常的是个典范的欺软怕硬之辈。对于这类人,只消把他的脸皮撕下来扔到地上踩,踩得越烂,他今后越会乖乖躲着走。
“即使恶了哪门哪派,又有何惧,莫非我辈发愤练武,图的便是让人打到脸上来了还得忍吗?”张无惮轻描淡写道。
张无惮一看便知他在忧愁甚么,笑道:“你放心便是,此人早让我吓破了胆,毫不敢再做甚么。何况上山一起自有武当弟子在,打行云两个耳光,都充足那姓常的沉着下来悔怨了,他毫不会有胆量掳走武当弟子。”
公然令狐冲听了这话,大起知音之感,连声拥戴道:“那是天然,那些唯唯诺诺、瞻前顾后之辈,即使武功胜于你我,我看到了,也懒得华侈时候同他们说话!”
当下三人见过,互通姓名,张无忌本想打发行云回山养伤,本身留下同哥哥并新朋友寻间茶社一坐,但细心一想却觉万一那群民气头不忿半道截了行云去,却又难办,一时颇觉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