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笑道:“不若您派侄孙去少林偿还此书,侄孙另有些上一辈的恩仇需同少林派计算。”
两人赶紧恭声应了,张三丰又笑道:“都起来吧,我知你们定是碰上费事了才不能传信返来,能安然返来已经是大丧事了。”
俞莲舟看清楚门外候着的三人时,欣喜叫道:“无惮,无忌,你们总算返来了!”
张无忌又是无法又是好笑,挣扎下落到地上,摆出一副不欢畅的脸来,哼道:“哥,你还是我亲哥呢,如何就拿我顶缸?”能不顾统统扑下绝壁拽他的人,明天就这么把他推向虎口了,真是大大的坏。
他一使眼色,殷梨亭和莫声谷上前来将他们扶起来了。张三丰这才道:“这一行收成如何?”
七侠听到这里,始知这竟然就是夹缝中写有《九阳真经》的那本达摩东渡所照顾的本来《楞严经》。宋远桥身为掌教大弟子,劝道:“师父,此乃我武当幸事,更可了结觉远师祖当年夙愿,原是天大的丧事,还望您莫要因之伤身。”
一句话未说完,竟然看到了张无惮二人,宋青书怔了一怔,喜道:“本来是你们返来了!好!好,快去给太师父存候!”当下便抬手想拍,做到一半认识到不对,忙把胳膊放下了,冒充咳嗽道,“嗯,太师父和师叔们正在紫霄殿议事,还请两位临时跟我去外堂等候。”
宋远桥看张三丰已无变动传人之念,心中自是大为惶恐,恐怕孤负了师父的厚望,日夜勤恳,将派中高低事件措置得井井有条。
张松溪也颇觉无法,眼中却尽是笑意,说道:“只消他白叟家欢畅,这又值甚么呢?师父本就长年闭关,本日也是独自拜别,他白叟家是晓得有大师哥在,措置门派事件,自是不在话下。”
宋青书叹道:“我看无忌师弟也慎重了很多,可见当真还是下山修行更历练人。”他前次下山便差点身故,不说他本身心不足悸,张三丰和宋远桥也都不附和他再下山,估计还得再过上半载,才气求得他们态度松动,放他再行下山历练。
张无惮禁不住笑了笑,估摸着里间议事一时半会儿还完不了,便先借了信鸽来传信下山,命封弓影将泡好的蛇胆小补酒奉上华山。
如果哪一天张无忌哭哭啼啼来跟他抱怨,说缘何哥哥能做到如何我就做不到如何,他也会心中感觉好笑。怕他一味推让首徒之位,在张三丰眼中,也如孩子普通好笑。
张松溪观其神采,知他总算是想通了此节,心下一松,笑道:“我原还担忧五师弟和无惮两人路上再遭了不测,现在有师父跟着,倒是断断无碍了。”
他放飞了信鸽,又跟张无忌和宋青书说了会子话,中堂的门这才翻开,宋远桥和俞莲舟抢先走了出来,厥后才是行动迟缓的俞岱岩。
需知年事之差,越长大便越不感觉,二十四岁的宋青书见到十八岁的周芷若,一下便动了情思。可此时他二人初见,宋青书年近十八,周芷若却还只是十岁出头,再面貌清丽,也不过是个未长大的小丫头,心中并不把她当同龄人对待,天然也就没甚么旖旎之思。
行云童儿跟张无忌玩得最好,也最是欢畅,连声道:“小师叔可算是返来了,师叔祖们一向挂念着您呢!”
“这又如何了,本就是你发明的《九阳真经》,那帮秃驴不感激就算了,莫非还敢反过甚来指责你?”莫声谷说完后,顿了一顿,叹道,“我这几个小侄子,可都是比我有本事有造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