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双手捧过来,见这佩剑古朴凝实,剑身上有“华山风清扬”五个小字。这制式同令狐冲之前所使的剑一样,是华山弟子人手一把的门派佩剑,但身为风清扬佩剑,曾随他斩杀多少邪魔妖道,武林中谁见了都得畏敬三分。他挂在腰间收好,慎重道:“长辈决不孤负风老前辈信重。”
他含笑推了令狐冲一把:“好啦,酸不酸啊你?”玄冥二老乃朝廷稀有的妙手,他们死在泰山,汝阳王府武功最高的便得推范遥了,汝阳王越是重用范遥,于他们越是无益。
“怕甚么,我昨日便发觉天门道人在筹措谢礼,便说我早听闻泰山三美大名,让他只筹办这些就够了。”张无惮撩开车帘子为他揭示了一下,“泰山有三美,白菜豆腐水”,水不好装,天门便实打实装了两车的白菜,一车的豆腐,还两车外型独特的泰山石,花不了多少钱,主如果个情意。
他到达浩渺昆仑山时,还只是当月十三日,离杨不悔芳辰另有七天。张无惮并未急于上光亮顶,而是在光亮顶下绕来绕去。
“沽名钓誉,假仁假义,将天下人都算计了,你跟岳不群本质上又有甚么分歧,我信你就怪了。”风清扬用心冷冷说了一句。若说刚相见时他还被蒙在鼓里,跟着张无惮诸多运营渐露陈迹,他另有甚么看不出来的?
令狐冲心下大喜,一本端庄道:“我下山之时,风师叔祖便让我务必把你领上山,说有账跟你算。”
令狐冲稍一踌躇,还是道:“朝廷剑指泰山,怕下一个便是其他四岳了,也不知师父师娘他们收到动静了吗,我得归去告警。”何况还自金九龄口中得知劳德诺乃嵩山派特工一事,务必得奉告岳不群晓得。
这一行足有三百人,各个头缠玄色布巾,手落第着喷筒、提桶等物,布阵封闭四方。一人出列道:“此乃我明教五行旗驻地,敢问中间名号。”
天柏、天乙皆拥戴几句,莫大却并不言语,自顾自弹奏胡琴,琴声凄然哀婉,一曲《潇湘夜雨》奏罢,便道:“阿贵,我们走吧。”
张无惮顺势低头看了一眼,摇了点头,这鞭子自造出来,因他未曾遭受多人混战,便一向无用武之地,倒成了辨明身份的信物了。
而后张无惮向着鹿杖客而去,见他还横在地上几次试图站起来而不得,叹道:“合该你们兄弟命尽于此。”说罢也送他走了。
张无惮纵轻功吧嗒吧嗒跑走了,他们天然大急,加快脚程去追,走到半道上却看到有零散元兵惶恐失措往山下跑,抓住一个鞠问,方知张无惮一人竟将玄冥二老都击毙了,这才惹得元兵崩溃。常贵是以想出这等奇策。
他说得当真至极,可惜得连连顿脚,倒将张无惮给逗乐了,笑道:“唐旗使真乃风趣之人,不过我此番不但是受杨左使之邀,另有些技术困难想向诸位切磋。”
反正他是不亏,张无惮曾听殷天正提及过,烈火旗战役时以放射器放射石油,再以硫磺火弹扑灭,一柄放射器换来能用好久,可□□是实打实的耗损品,扔一个少一个。至于石油就更好说了,中原之大,又不是只要光亮顶这一个产地。